阮初心的話又像是炸彈丟進了他的心裏,炸得血肉模糊。
回想過去的一切,是他錯了。
他隻看見了那條項鏈就以為阮初心是他許諾的人。那一件件的插心窩子的事,也全是他默許的!
全是他的錯!
霍殊將阮初心甩出去。轉身就走,阮初心跌坐在地上。破著聲音嘶吼:“霍殊,別走!”
霍殊開車,飛快的去找蔣洲。“蔣洲。給我找到阮初夏!還有去醫院查一下阮初夏生下的那個孩子。”
“阮初夏?她不是死了……”
“她沒死!她不會死的!”現在霍殊最聽不得的就是死這個字!
那個他掛念了二十年的人。怎麼可能死!
蔣洲凝神看著霍殊。不解的問:“當初醫院的死亡報告不是在你手裏嗎?”
“報告?你們有誰見到她的屍體了?那所謂的火化證明?憑著言胥的能力,那種東西你要多少有多少!”當時醫院給了阮初夏和孩子的死亡報告書,霍殊要求看遺體。卻被告知已經被火化。
蔣洲眸光閃過疑惑,“你是說言胥騙了我們?”
“他何止騙了我們!”他還帶走了他的妻子!
“好。我馬上開始幫你查。一有消息立即告訴你。”蔣洲說完,有點擔憂的看著霍殊。於是問:“霍殊。你怎麼突然……”
男人沉沉的垂下眸子,許久才是失神的開口:“蔣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蔣洲拍拍他的肩膀。“我陪你去喝一杯。”
天空酒吧,霍殊喝下一瓶洋酒後。卻覺得腦子越發清醒。
也是在這裏,蔣洲和他說,阮初夏愛他入骨。
可那時候,他恨她入骨。
這大概是報應吧,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出現的事,活該他現在難過痛苦。
“蔣洲,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件事嗎?”
蔣洲抿一口酒,點頭,“你對阮家小姐許諾要娶她的事?”
“對,我今天才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阮初夏,才是那個人。”霍殊每說一個字,心就像是咬了一口,疼得他呼吸都困難。
“怎麼會!”蔣洲很吃驚,張大著嘴巴久久不能言語。
“怎麼不會,我今天看到初心小時候的照片了,根本就不是她!她也承認了,項鏈是她從初夏那拿的。”
蔣洲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霍家的情況很複雜,霍殊父母早逝,他是爺爺帶大的,霍爺爺對他要求很高,他便拚了命的努力,在四年前終於全麵接管霍氏,不再受製於霍爺爺。
他還記得,那時候霍殊可開心了,他說他要回來接他的新娘了。
於是,在阮家小姐生日那天,他當著全城人的麵,向阮初心求愛,轟動全城。
蔣洲還曾問過他,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個玩笑,你對阮初心是真心的還是隻是承諾?
霍殊告訴他,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小小的人兒穿著公主裙獨自坐在秋千上,孤獨卻笑得很開心,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亮。他被爺爺罵了一頓,還狠狠的摔了一跤,她不但沒嘲笑他,還拉著他一起蕩秋千。
霍殊小時候性子孤僻,別人都不愛接近他。
唯有她,笑著拉著他的手,給他一點溫暖。
那天,他頭一回笑得那麼開心,不由自主的就把項鏈遞給她,許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