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霍殊,很抱歉,還是沒有阮初夏的消息。”

霍殊已經不記得這是蔣洲第幾次對他說很抱歉了。也已經不記得自己期待了多少次,又失望了多少次了。

霍氏大樓頂層辦公室。

帶著暗色的裝修。顯得凝重和肅殺。

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站在*的玻璃前麵,目光幽深。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放下手機,隨意的丟在桌麵上。

三年來,蔣洲幾乎找遍了全球。但她音訊全無。

阮初夏。突然的就像是一顆泡沫。消失無蹤了。

蔣洲好幾次都想和他說。別找了,興許她真的已經不在了。

但看著霍殊冷酷到暴戾的麵容,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很快的秘書敲門進來。戰戰兢兢的送上咖啡,抖著聲音說:“總裁。夫人來了。”

“不見。”霍殊沒有抬頭,繼續漫不經心的看著手裏的計劃書。

秘書吞吞口水。識趣的退走。

但不過一會。門猛的被推開,地毯上傳來腳步聲。霍殊不悅的皺眉,卻沒有抬頭。“什麼事?”

“阿殊,是我!”

來人是阮初心。現在霍氏的總裁夫人。

霍殊淡淡睨她一眼,繼續看計劃書,“有事?”

阮初心被他不冷不淡的態度氣到,咬牙,但聲音和姿態卻放得很低,“阿殊,媽媽讓我們回去吃飯,你還記得嗎?”

“我有事,你去吧。”

他和阮初心沒有離婚,但卻早已形同陌路。

他無法原諒阮初心對他的欺騙,也更加無法原諒自己對初夏的傷害。

阮初心不甘願的咬唇,嬌媚的臉上閃過濃濃的失望,“阿殊,媽媽做了你喜歡的菜,你很久沒去了……”

霍殊冷冷的抬眸,掃她一眼,幽冷的眸子閃過不耐,“我有事。”

冷漠的話語,讓阮初心終於繃不住了。

她啪的一聲按住他手裏的計劃書,憤怒質問:“霍殊,阮初夏已經死了!死了三年了,你還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

三年,這麼快就三年了嗎?

霍殊心疼,連帶著捏著筆的手指也開始微顫。

“霍殊,她早就變成一堆黃土了!就算我騙了你,但我陪伴七年,難道還抵不上你兒時的一句玩笑話嗎?”

阮初心咬牙切齒,眼裏更是帶著憤怒和不甘心。

霍殊幽深的黑眸,冷若寒泉,定定的盯著她,她便感覺到通體生寒。

“那不是玩笑話,那是我對初夏唯一的承諾。”

阮初心心頭震動,不可置信的瞪著霍殊,許久後退兩步,淚眼朦朧,“霍殊,是你說喜歡我,愛我,要陪我一輩子的,可你現在一句認錯人就把我拋開,這世界上的事哪有那麼容易!”

霍殊被問得啞口無言。

許久,他才是頹喪的掀唇,冷冷的說:“還記得有一次吃飯,我見你脖子上沒戴項鏈,就問你項鏈去哪了,你說在家,我就順口提起了小時候的事,可你呢,一言不發,若無其事般,從來不提及這件事。”

“阮初心,我錯了我認,那你呢?你明知道我找的人是初夏,卻什麼也不說,讓我稀裏糊塗的以為你就是我心裏深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