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假裝不知道呢,還是不忍心在這上麵留下他的名字,怕自己誤會?
想起那幾個瘋狂卻沒有一點點溫柔與憐愛的夜晚,顧笙歌的心哪怕是碎了,也能疼得她想哭。
也好,夏氏集團和MK解除了關係,她能做好多事呢。
顧笙歌讓夏沫給總統府遞了拜帖,也不知道白擎有沒有時間接見她,提前預約了也好。
她煩躁不已,心裏也慌亂的很,實在是沒心思上班,拎著包就出去了。
跑到帝都最高的燈塔上,顧笙歌站在這高高的頂端,俯瞰著這個繁華的城市。
眼下,這座城市還沒有亂,不過大家的心裏估計都是慌的,這場經濟危機帶來的,可不隻是經濟的危機,還有人心的慌亂和不安。
晃著雪白的腳丫子,顧笙歌仿佛那還未成年、未懂事的少女,微風拂過,如果不仔細看她的臉色和眼神,遠遠看著,會覺得她就像是那剛從天上降臨的天使。
白衣,白裙。
光著腳,那麼爛漫的笑容。
無人看得見她眼底的傷痛和無奈。
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
顧笙歌聽到了腳步聲,防備的回頭,微微驚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跟蹤我?”
“剛好去夏氏集團找你,遇見你開車離開,就跟來了。”
顧笙歌扯了扯嘴角,“那還真是剛剛好啊。”
巧合,總是那麼的不經意。
“你說,巧合多了,會不會變成刻意?”
“你應該問我,巧合多了,是不是緣分?”
顧笙歌白了他一眼,繼續晃悠著腳丫子,俯瞰著下麵的熱鬧繁華。
男人走到她身邊,坐在她的身側。
“你不是有潔癖?”
“認識你之後就沒有了。”深邃的藍眸,比大海還要蔚藍,還要好看。
“皇甫,你說我如果不是顧笙歌,隻是夏星辰該多好?”
“哦?為什麼突然想做夏星辰了?”
“夏星辰多好,沒有什麼顧忌,隻要把夏氏集團經營好就行了,想來外公看到也會安慰的。”
“你不恨他了?”
“恨他,和讓他安慰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也不知道他見到我母親沒有,更不知道我母親是否原諒了他。”
“如果是你,你會原諒他嗎?”
顧笙歌聽了這話,臉色微寒,“不是我。”
皇甫淵深深看著她僵冷的側臉,心中歎氣,遞給她一瓶酒,“喝點?”
“你從哪兒弄的酒?”顧笙歌詫異的看著這個男人,覺得他跟變魔術似的,總是變出讓自己意外的東西。
“猜猜?”
“不猜。”顧笙歌接過酒,揚起頭就喝。
“喝慢點,這可是白酒,會醉的。”
“咳咳咳……”
“讓你喝慢點你還不行。”皇甫淵輕輕給顧笙歌拍著後背,“沒事吧?”
顧笙歌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辣。”
勾了勾嘴角,皇甫淵見顧笙歌臉蛋漸漸泛紅,那雙清澈的眸子也變得模糊,他的眼神深邃了幾分。
最高處看夕陽,這是一種體驗,也是一種享受。
顧笙歌一會兒的功夫就喝掉了半瓶白酒,那蒼白的臉現在已經布滿了紅暈,看起來誘人得很,紅唇一張一合,正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