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叫本王閉嘴?”
“王?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現在可是我們流影閣的階下囚,還有什麼資格稱王?”
男人那邪魅俊逸的臉上浮現了濃濃的陰沉之色,他眯起眼,藍眸映出了女人傲嬌而又不遜的姿態,咬牙道:“是本王自願留在這裏的,否則以你們流影閣這點本事,還留不住本王!”
“是啊,你就是故意留在這裏的,如果不是為了顧笙歌,你大概連流影閣都不會踏入半步吧?可那又如何,你為了她什麼都能做,她一樣可以救你,但昨晚……她終究隻是把你當做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何其可貴,可在皇甫淵的耳朵裏,何其刺耳。
“傾媚,你在找死。”
“嗬嗬,男人啊,就是這種德行,在床上的時候還好好兒的,一提上了褲子,就什麼也不認了。”
皇甫淵的女人很多,但大多都是乖巧柔順的,像傾媚這麼膽大毒舌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皇甫淵,你到底走不走?這可是鬼先生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不走的話,等著你的是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實在的,傾媚是希望皇甫淵離開的。
她就是心再大,和這個男人發生了這麼親密的關係之後,她的心裏還是會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感覺,如果皇甫淵繼續留在這裏,那他和厲南驍之間的矛盾和鬥爭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不知怎麼的,她不希望皇甫淵和厲南驍爭鬥下去,不管是為了顧笙歌,還是為了權勢。
皇甫淵眯了眯眼,冷道:“本王再說一遍,本王不會走。”
“好,你不走是吧,那之後發生什麼,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皇甫淵冷笑:“本王的事,何時與你有關了?”
他冷漠的看了眼傾媚,打開了房門,從樓上下來。
樓梯剛走了一半,視線裏突然闖入一道纖細的身影。
皇甫淵的步子,狠狠凝固在半空中。
“歌兒?”
顧笙歌走到這裏,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她好不容易平複了疲憊的情緒,沒想到竟然看見皇甫淵從上麵下來。
他昨晚……
目光,掃視著皇甫淵的脖子,還有露在外麵的皮膚。
上麵有吻痕。
他的身上,應該還有女人的香味。
唔,他的衣服也換了,眉宇間,不再是壓抑的欲望之色,而是……旖旎之後的滿足之色。
“皇甫,你和傾媚……”
傾媚從上麵下來,看見顧笙歌,她隻是微微一愣,臉色隨即恢複如初,“你來了?”
顧笙歌點點頭,“找你。”
“看得出來,你肯定不是找他。”傾媚輕快的邁開步子,繞過皇甫淵。
“坐。”
顧笙歌不再看向皇甫淵。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傾媚給自己倒水。
“我以為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的確有點不太舒服,不過也沒有那麼誇張。”
“鬼先生的醫術很厲害,是吧?”
顧笙歌點點頭。
“歌兒。”皇甫淵來到她的身邊,目光深沉的盯著她,“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說了,找她。”
“你找她幹嘛?”
“那你呢?”顧笙歌反問,目光中,夾雜著疑惑和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