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勁淵執念這麼深,如此下去恐怕是要形成心魔,不若我幫你解決了它?也好算是身為女兒的一片心。”江綺墨說得貌似言辭懇切。
江彥淮眼神眷戀看著勁淵,聲音中含著悲痛:“不了,這算是留下最後一個關於……的念想。”
他去看江綺墨和鬱君廷,道:“王爺、王妃,還希望你們能給我留下,隨後可以再到武器庫中重選一件武器。”
江綺墨皺眉:“你打定主意要出爾反爾?”
“不不不,我用武器庫中其他武器進行交換,武器庫中任一武器都可以。”江彥淮飛快說,其他武器和勁淵斷然是不能比。
江綺墨故意揪著他不放,質問:“剛剛在江府門口你可沒有說哪件不能拿,更沒有說選了之後必須符合你心意在能拿走,否則便要重新再選一個。”
“這不是出爾反爾,是什麼?莫不是江府中什麼我不知道的規矩?”
江彥淮垂首,低聲:“不敢,不過這把仿製品於我,如同那魔獸於你,至關重要。”
江綺墨冷笑,反問:“勁淵仿製品與我為什麼就不重要,你是覺得王爺父子之情,還沒有你的欽慕之情重?”
江彥淮聞言隻想罵人,江綺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仗著身份威壓,和她對話不能出現一個漏洞,要不然就要被揪著不停的質問。
他隻好又道:“不敢,隻是一個念想,我卻是使不得割舍。”
“王爺,怎麼看?”江綺墨把勁淵遞了回去,一語雙關道。
鬱君廷接過勁淵,慚愧道:“這把確實與真品一般無二,我實在分辨不出有何區別。”
“府中也沒有江府中這等厲害的煉器師,能夠煉製出如此仿品,真是慚愧至極。”
“勁淵是我父佩劍,我自然希望能夠找回,但如今……”
他自嘲笑了笑,忽的又劇烈得咳了幾聲,像是情緒波動過大身體承受不住,他深呼吸幾下才調整好,又道:“但如今……如今我身體已經破敗成如此模樣,更是沒幾日好活。”
他握著勁淵的指節泛白,忍著淚意和慚愧道:“還請讓我帶回去,以慰心中愧疚和思父之情。”
鬱君廷演得很認真,江彥淮基本都要信了,江綺墨忍得也很痛苦。
江綺墨不斷用手狠狠掐自己手心,她看著鬱君廷做作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但礙於氣氛又不能笑,可謂是忍得辛苦異常。
眼看就要忍不住,隻要裝作被鬱君廷感染到了,一下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瘋狂得抖動肩膀。
鬱君廷順手把她攬在懷中,安慰:“王妃,莫要太傷心。”
江綺墨聲音悶悶從她胸前傳出來,“這點小事,江將軍一定會滿足王爺,剛剛他還說我想要什麼都可以,一定不會拒絕的。”
雖然她控製不住自己非常得想笑,但還是要配合鬱君廷的。
兩人一唱一和把小雪球滾成大雪球,然後又踢回給了江彥淮。
江彥淮攏了攏衣袖,牢牢抓住“欽慕”的理由不放手,做為難狀道:“勁淵的這個紡織品無法送給王爺,但我可以找煉器師再給您煉製一把,之後定奉送到府上,保證和這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