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君廷眼睫輕輕顫動,沉聲問道:“江綺墨,你發自內心來說愛我嗎?渴望與我攜手相伴一生,白頭不離嗎?”
江綺墨忽的笑了,像是有什麼妥協了一般,她重重點了點頭,“鬱君廷,我愛你,一如你愛我一般,我同樣渴望與你相伴一生白頭不離,不論往後遇見什麼都想與你一起麵對。”
鬱君廷不止一次懷疑過她到底是誰,就算在一定程度上確信她就是江綺墨本人,對於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直存有懷疑。
此時此刻,對於鬱君廷是最好的詢問時機,可他沒有。
向來多疑多思的鬱君廷隻是問她,愛不愛他。
驀地,江綺墨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在心中築起的高牆轟然倒塌,她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對於所有都是陌生而無知,不敢過分的依靠和相信,沒有同伴沒有同類。
她高高的給自己築起了保護牆,把自己安全穩妥的放入其中,可是有一個人非要扒開看看她裏麵有什麼,看看還不行非要自己也進來。
他進來了,四周的牆壁轟然倒塌,灼熱而溫暖的光驅散了黑暗,她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隻有自己了。
江綺墨抬頭看向鬱君廷,“我不僅僅隻有自己了。”
鬱君廷眨了一下眼,剛想問些什麼,見江綺墨無聲的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江綺墨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鬱君廷,她不希望和他之間再有秘密,然而在她張開嘴想要說的瞬間感受到了禁製,她運氣魂力想要抵抗那不知名的禁製,可是她說出來的話都是無聲的。
鬱君廷看出了江綺墨異樣,緊張的詢問:“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他一下想起剛剛的吐真丸,一瞬間自責襲上心頭:“是不是剛剛吐真丸有什麼副作用?我不該給你吃的……”
江綺墨搖了搖頭,打斷他繼續說,思來想去暗示道:“你記得最開始我來到府中,你對我的懷疑嗎?”
鬱君廷不知道為何她如此問,點頭道:“記得,那全部不過都不重要了。”
江綺墨“嗯”了一聲,興致有些不高問:“即使你當初的懷疑是真的,現在也不重要了嗎?”
鬱君廷抱住她,輕聲道:“當初種種猜疑全都不重要了,我也不在乎,我隻在乎你,隻要你在就夠了。”
江綺墨趴在他的懷裏,微微勾了勾嘴角。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帶著‘吐真丸’迫不及待入了宮,江綺墨非常想在黑衣人身上看看效果,這次一定不會像上次一樣無功而返。
進宮後,江綺墨還想著要先去見一見君文靖,卻被鬱君廷直接拉著去了地牢。
江綺墨有些顧忌君文靖,猶豫的問道:“現在咱們直接去好嗎?”
鬱君廷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說:“在你閉關研究的時候,君文靖又召了我入宮一次,算是把審問這幾個人全權都托付給咱們了。”
江綺墨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啊?”
鬱君廷想起當日君文靖的無奈,說:“那日咱們一起來地牢好歹問出了點什麼,再之後他沒能從他們的嘴中問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