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一眯眼,冷漠的盯著女人。
女人對於她冰冷的視線渾然不覺,自顧自還在說:“那陣營中的人根本不把女人當人,我是死也不想回到那裏去了。”
“我隻想待在爺的身邊,有沒有名分我都不在乎的,隻要能夠待在爺的身邊服侍著。”
江綺墨看著她矯揉造作的樣子,冷嗤一聲:“既然不在乎,你現在故意把事情挑明說什麼?你自己藏著掖著,然後默不作聲的噎著,豈不是才真正的順了你的意?”
女人臉上神情空白一瞬,掩麵折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江綺墨,“你、你、你……我沒有。”
江綺墨不耐的舔了一下虎牙,想著怎麼能迅速的解決這個人。
女人在江綺墨神情中品出了幾分不耐,看著居然更委屈了,眼淚頓時在眼眶中打轉,她怯生生的看向鬱君廷,手猶猶豫豫得竟然想去夠他的衣角。
鬱君廷微微蹙眉,極快的退了一步開來,讓女人的手拉了一個空。
女人的人不尷不尬的在空中停了一下,緊接著收了回來,應委屈壓抑的聲音控訴道:“你們救了我……我、我隻是先要報恩而已,何至於此呢?”
她弱弱抬頭看了看鬱君廷和江綺墨,隨後如同收了極大的委屈垂下了頭,晶瑩剔透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自己也去伸手去揩拭,似乎一瞬間連抬手的力氣時都失去了一般。
江綺墨聽著她這話直接被氣樂了,“先前在那營地中,分明是我救的你,怎麼你現在報恩反倒是報到了別人身上?”
“怎麼你口中的‘恩情’還是以自己的意誌為轉移,自己覺得誰是救命恩人誰才是?你這恩報得倒是與常人不同,特殊得很呢?”
女人聞言倏地抬起了頭,臉上淚痕清晰,眸色瀲灩,但對上江綺墨冷漠嘲諷的眼神瞬間瑟縮了一下,她已經到喉頭的話生生掉轉了頭,說出口已經變成:“在席間是你救的我,我知道這份恩情,但之後若不是這位來得及時,你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席間的人並不是全部的族中人,若是這位不來,那些人憑借著那些下作的手段再進行拖延,不出三刻族中其他人便要來,不說全身而退,就連你們都要重新成為階下囚。”
“巧言善辯。”江綺墨不悅的嘖了一聲,“你能想得通其中關竅,便更應該明白我才是救你的人,否則你就是死在席間,又能分得誰的一個眼神?”
“就算你此刻對我們說什麼族中人不把女人當人,對女人欺辱萬分,也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究竟是為何在席間被如此欺辱、耍弄,這恐怕隻有你們自己清楚。”
女人手指一蜷,手中攥著的巾帕便從手指的縫隙中漏了出去。
江綺墨說中了,族中並非她說的如此不堪,族中人雖然有問題,但向來一致對外,對於族中人不會惡意欺辱。
她被拉在席間被耍弄,是因為她犯了錯。
江綺墨的視線牢牢得把她釘在原地,“至於你說的什麼報恩、侍奉,不過是看中了我相公展現的能力,想要依靠過來,害怕被人再捉回·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