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想想十分讚同這個提議,她吃得有點撐,正好出去消消食,她小聲說:“走,咱們悄悄的,打槍的不要。”
江綺墨側身對著鬱君廷交代了一下,起身和桑想想從宮殿側門悄悄溜了出去。
夜色清朗,微風清亮。
江綺墨尋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下來,感受著迎麵出來的涼風,徐徐而來的風吹散了剛剛她在殿內被醞釀出來的困意。
桑想想坐在她旁邊,揪著樹的葉子,吐槽:“宴會也太無聊了,也就吃食有些意思,也不知道禮部怎麼弄的,可以弄得這麼無聊?”
“應該是遵循舊製,並未增加什麼新意,這樣不會出錯,”江綺墨給她解釋,“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覺得天瀾國內左支右拙,騰出手來應付四國的人都是勉強,更不要說是四國之爭的比賽。”
桑想想了然,“你到時候,豈不是能一擊必勝?”
“是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江綺墨說。
桑想想想了一下,“說到這裏,你知道其他三國裏麵厲害的人嗎?”
“知道的不多,但王生肯定是一個吧?”江綺墨來前在馬車上匆匆掃過一個鬱君廷給的資料,裏麵是各個國家的選手的詳細介紹,不過還沒有來得及細看。
桑想想一臉了然,“我就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提前了解了一番,我給你說水元國這一次來的人裏麵……”
半晌後,她掰著手指數了一下,“……嗯,差不多就是這些人,其他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囉,不用過分的在意。”
桑想想說的正好能夠和江綺墨看過的對上,不過桑想想說得就形象多了,比如“水元國鼻孔朝天那個家夥……”“坐在對麵斜下方的狐狸眼……”雲雲,可謂是十分生動。
說完這些,兩個人又在這裏呆了一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又悄悄得溜回到座位。
江綺墨剛坐在就發覺殿內的氣氛不太對,舞蹈和音樂已經停了,殿內杯盞碰撞的聲音少,也沒有什麼人在寒暄。
她側身問鬱君廷,“現在這些人就算裝不是也得裝成酒酣正濃的嗎?怎麼現在氣氛能夠緊繃成這個樣子?”
“你和桑姑娘出去後不久,水元國便以歌舞無聊為由,非要說增加一個擂台比試,提高宴會的興味。”鬱君廷開始跟她說,她離開後不久的事情。
“看殿內的樣子,皇上沒有同意。”江綺墨道。
“是,”鬱君廷道,“接著,水元國一個選手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當庭質問皇上,是不是天瀾國無人才不敢應戰。”
江綺墨震驚,“咱們的酒也不降智,水元國的人喝完酒能夠無腦到這種程度?還是說,他們想讓自己無腦成為公共的認知?”
“具體用意不可考察,但這明顯是不把我們國家的皇上放在眼裏,這個節骨眼上皇上不能懲戒其他國家的選手。”
鬱君廷視線遙遙落在了王生身上。
王生嘴角藏著一個淺笑,隔空對著他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