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今日的宴會是為諸位接風洗塵的宴會,酒尚且未吃多少便要動手,若是比試之中無人受傷還好,若是有人受傷……日後人說起來,恐怕要說這是給諸位準備的鴻門宴。”
“二來四國之爭馬上開始,本王相信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它的重要性,要不然諸位也不會不辭辛苦,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這裏。”
“比賽馬上來到,選手們還是需要養精蓄銳,以應對比賽中重重的危難,若是因為今日一時貪圖勝負的欲望耽擱了來日比賽,本王想沒有人想要看到這一事發生。”
鬱君廷站起來理了一下袖袍,轉身站著對著其他兩國的選手,直接禍水東引:“四國選手都在這裏,即使要打擂台也沒有隻是兩國選手比試的道理。”
他嘴角在勾起一抹極淺極淺的笑,“不知北安國選手和東峰國選手怎麼看?”
北安國和東峰國的領隊帶著選手悠閑得作壁上觀,猝不及防被點了出來,北安國領隊手中搖晃的扇子僵住,東峰國臉色微變但沒有太多的異常的變化。
但此時兩個人內心同樣在吐槽鬱君廷。
這兩國聽到一絲的風聲,覺得天瀾國並不想流言中所說那樣,並不想在四國爭奪賽前和天瀾國正麵對上。
更何況,魂塔異常的通知並不單單讓天瀾國憂心,其他國家同樣也正為此而擔憂,他們不想和水元國一樣在這些事上浪費多餘的經曆。
北安國領隊把展開的扇子,按著扇骨一個一個疊了回去,他將扇子擱置在桌上,站起身來對著與君文靖行李作揖。
東峰國領隊慢他一步,站起身來理了衣服,對君文靖行李作揖。
北安國領隊拿眼瞥了水元國醉醺醺的選手一眼,將事情三言兩語接過:“水元國的這位選手心直口快,想來日常中也是喜好與人進行比試。”
“現在多喝了兩杯,恐是忘了這是在四國的宴會上,說不定認為是什麼和友人的宴會上,才如此的出言無狀,至於比賽下官認為鬱王殿下說得對,到了正是比賽自然見真章。”
東峰國領隊微微頷首,應和:“北安國領隊說得在理,不日比賽中自然見真章,何必再費一場周折。”
水元國選手聽他們說了一通,最後竟然認為他合作了,所以不比了,他張口就要辯解:“我沒有喝醉,這比試——”
水元國領隊王生此時站起身來,打斷這人的話,“旁邊的人就看著他在天瀾國皇上麵前失態?”
那醉醺醺的選手身旁的人一聽立刻會意,將他捂嘴按了下去。
王生作揖行禮,“皇上見笑,這人向來逞凶鬥惡慣了,多喝兩杯失去了分寸,下官回去之後定然好好教訓,不讓他在出來丟人現眼。”
“嗯。”君文靖淡淡應了一聲。
王生繃著一張謙遜溫和的臉,對著鬱君廷、北安國領隊、東峰國領隊依次報以歉意,“繞了各位的興,實在是下官的過錯,我自罰三杯。”
宴會結束後,鬱君廷被君文靖留下談事,桑想想又住在宮中,是以江綺墨一人被太監領著從宮道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