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燼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他。
夏鴻禎沉默了一瞬間,嘴角浮現幾分譏諷般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嘲諷王燼的天真,緩緩轉過身去,僅剩的左手再次提起了方才被他插入墨管之中的狼毫。
“我不會收你做弟子的,你還是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你想反悔?”
夏鴻禎這般無賴的表現,王燼反倒是沒有太多的生氣。
在來這裏之前,他就猜到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現在這幅情景,倒是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不錯,我是反悔了。”
夏鴻禎頭也沒回,聲音淡淡:“你也看到了,我隻是一個廢人,更何況,我所修的冷兵器,是無人使用的輕劍,這樣的武器,早就該在戰場上被淘汰了。你若是想選擇一位冷兵器導師,還是另選他人吧。”
然而,王燼卻仿佛沒有聽見夏鴻禎的話一樣,隻是平靜道:“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收我為弟子?”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夏鴻禎的聲音之中帶上了幾分不悅:“我說了,我不會收你做弟子的,你哪裏來回哪裏去……”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王燼緩緩響起的平靜聲音給打斷。
“你不是修行的劍嗎?讓我試一試,當初隻身曾當百萬師的夏鴻禎,到底有多強大。”
夏鴻禎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地轉身,看著身後那正目光幽深注視著自己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想和我比劍?”
“怎麼,你怕了?”
王燼緩緩身後,抓向身後被黑色布條包裹起來的劍匣,聲音淡淡:“沒有了持劍的右手,你便不敢握劍了嗎?隻敢縮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以筆作劍,以行文為戰場,揮灑胸膛之中所剩不多的熱血了嗎?”
“不過是失去了一條右手而已,你卻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盡管夏鴻禎總是作出一副頹廢至極,仿佛對一切都失去興趣般的樣子。
但方才在走入院中的那一刹那,王燼便看了出來。
這夏鴻禎所書之字,字字鏗鏘,每一字都好似戰戟林立,衝天而起,散發著強大至極的武道意誌!
這夏鴻禎,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般頹廢!
他的武道意誌,非但沒有任何的衰退,反而仍舊鋒芒畢露!
“你想激怒我,讓我和你比試?”
這般粗淺的激將法,自然瞞不過夏鴻禎的眼睛。
王燼也知道,這麼幼稚的激將法,夏鴻禎不可能不會看不出來。
但是,他相信,夏鴻禎會接受的。
“罷了罷了,既然你窮追不舍,那我便給你一次機會。”
夏鴻禎直起身,一手提著那還飽蘸筆墨的狼毫,漆黑的筆墨與他雖然鬆垮穿在身上但卻一塵不染的襯衫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次,我說話算話。”
“我以狼毫為劍,隻要你能接下我一擊,我便收你做弟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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