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頹敗的捂著臉哭了一通,洗了兩遍熱水澡,吃了緊急藥。
躺在房車裏,用被子裹緊身體,安苒遲遲睡不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洛塵。
對於下午發生的事,她實在沒有印象。
自己雖然沒什麼貞潔觀念,可就這樣丟了初夜,還是很煩躁鬱悶。
尤其還是跟自己不愛的人發生的,那種沮喪的感覺難以調節。
百裏玄冥已經飲了兩個多時辰的酒,本以為醉了能讓自己不那麼思念。
可他做不到,腦子裏全是安苒,她被迷情香折磨的難受低泣,愉悅時推著他的肩膀低低的叫。
“三殿下你保重身體,安姑娘還小,不懂什麼是愛,三殿下給她一些時間,她已經是殿下的人,遲早會回來的。”
喜順鬥膽過來勸,三皇子就那麼讓安苒離開了,沒有派任何人跟著,他以為三殿下可以做到不在意,誰知三殿下痛苦的不能自己。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三殿下,衣衫不整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脖頸上還有被抓的血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出去!”百裏玄冥冷聲吩咐,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她。
這就是他的情劫,不過離開,就讓他痛不欲生。
他用盡了全部的自製力,才讓自己不至於舍棄尊嚴去找她。
喜順無法,出了門,也趕走侍衛們,免得被聽到不該聽的,於三殿下的名聲有損。
“她不愛我,她不愛我!”
百裏玄冥低聲笑著,說著這句讓他心痛至極的話,所有的情緒一瞬間傾瀉而出。
他全身輕微的顫抖,眼中有著淚意,喉嚨裏發出低沉隱忍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安苒的名字。
安苒睡的很不好,夢見兩支軍隊交戰。
裹著血衣的殘骸遍地都是,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百裏玄冥設下陷阱,擒住了裴承淵。
夢裏的她拿刀抵著自己的脖子,由於緊張裴承淵,刀在脖子劃出了傷口,鮮血瞬間流出。
“你還是選了他”
百裏玄冥沉痛的看著她,那目光有著絕望,他放開了裴承淵,卻被裴承淵一刀反殺。
臨死,百裏玄冥微動著蒼白而無血的唇,眷戀而又不舍的叫著她的名字,對她說“好好活著”。
而珍兒抱著百裏玄冥的屍體痛哭哀嚎,像看仇人一樣看著他們,拔刀自殺在他們麵前。
從噩夢中驚醒,那種直麵死亡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安苒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她歎了口氣穿上外衣,趁著夜色繼續開車趕路。
白日身體好些,她會四處拍拍圖片,記錄各地的風土人情,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
不過兩日她就到了望京城,這裏已經從東境脫離出來,沒有任何官兵把守。
安苒在城外樹林裏收了馬車,步行進了城,沒走多遠就被七八個拿著刀的男人圍住:
“識相的就把值錢的都交出來!”
男人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還是有所防備的,沒有人敢在這樣的世道獨自出門。
尤其這個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白白淨淨的,敢獨自出門必有保命的本事。
“你們是誰?我逃難過來,身上隻有幾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