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那麼野的嗎？”
東野平隻覺肝莫名疼了一下，“然後呢？”
然後，在一個普通的清晨。
被族人恐懼的孩童沒有像往常一樣按時醒來，他又缺一魂，凶手沒變。
東野家的大人們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聯手封印了先天體。再醒來，大人們見到一個怯弱又普通，傻乎乎講著方言的三歲孩子，比之原來，唯一的優點便是…
魂魄是完整的。
正如東野平現在的狀態。
東野氏對外宣稱是“離魂症”。但其實“發病期”的魂魄反而是完整的。隻是東野平漸長大，每一次“發病”總能愈加明顯地看出，回歸的魂有著不同的“底色”。
鬆鶴看著東野平，一字一頓，“說閩南話的海客、異能力者、圍棋天才、蜀山劍閣傳人、身負魔術回路的魔術師、守戒不肯吃肉的佛子、蟲師、天師府會雷法的高功、斬鬼劍士、消防隊的藥師、煉金術士、侍奉神明的神器…還有普通高中生。”
“很多個東野平。”
“但都是東野平。”
所以說…
沉思的學霸劃出重點，“我過段時間就能回去了。”
很多個東野平，但都是東野平。
害，這不是就是平行時空嗎？隻是這具身體不知怎麼成了東野平們的青旅了而已，住一段時間他就能退房了吧。
“想得美。”
鬆鶴回應讓人害怕，“最短三天，最長半年。先天體會短暫衝破封印。”
很多次了，它注視著那一幕。
驟然暴漲的靈氣充盈“東野平”的軀體，散去之時，暫時補全的魂魄重新回缺。如同一塊掉入染缸的玻璃重新洗淨，恢複晶瑩剔透無機質的模樣。
鬆鶴又會見到當初那個孩童。
隻是先天體被封印，便漸漸長成一個專心符籙的冷漠少年。
這就是“東野平”日常給不知情者的印象。
“所以，你想被吃嗎？”
啊，這個問題問的。
當然不排除吃完人就回原來世界啦，但是…
東野平默默擦了把冷汗，這種事能賭？不能，絕對不能。
“先天體的封印撐不了多久。你現在…”
銅盞伸出手，比了個微乎其微的耶，“兩條路。要麼繼續修道，一直壯大靈根，元嬰之後封印崩毀，賭一個封印崩了前先天體不吃你，崩了後你能駕馭它。要麼轉修咒力，引入濁氣，壓製靈根，探明先天體內情，能控製後繼續修道。”
“用濁氣不會腐蝕靈根…”
問一半，東野平自己停下，他已經答案是不會，或者說，別人會，先天體不會，別說還有封印，就算沒封印，先天體也是自成一係，隻要不修魔，對濁氣的抗力強到逆天。
那麼問題隻剩下一個了——
東野平摸出杯子下的木盒，“這個是什麼？”
他在仙台公寓問過鬆鶴。
最終也隻問出來東西是母親給的，符衣是祖父加的。
鬆鶴如果有頭，此刻一定是麵無表情的。
它說，“███，一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麵的████，是████之一，能開████…夠了，██怎麼不能說，我就說██、██、██！你被東野氏當成寶貝而不是瑕疵天才絕對和██有關。”
嗶嗶嗶的消音響個不停。
饒是東野平也感覺自己聽了個寂寞，並且感受到尷尬，“可以了，可以了，反正我也打不開…”x33xs.com
他頓住。
因為一直以來，找不到起始、也找不到終結、每條符咒都貼得嚴絲合縫的符衣出現出一個“線頭”。東野平直覺排除打鬥中蹭壞的、紙張老化斷裂這些可能，“鶴鶴？”
一直消音個不停的鬆鶴歪盞，“咋滴？”
“那個，我拆開不就知道是什麼了嗎？”
捏上“線頭”，他又謹慎地問一句，“裏麵的東西不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