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見狀:“你怎麼自己收著了?”
雖然不知道結發到底是什麼概念,但是即便是要做信物,那也不該是一個人收著吧。還是說,要做兩個?
正想著,韓墨再次吻向了白曦,隻是這一次,這個吻隻是溫柔的落在了她的發絲之間。與此同時,他的雙臂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動作很溫柔,力道卻並不小。
白曦感受著這個懷抱,心裏卻隱隱的泛起了一絲不安:“阿墨,你到底怎麼了?”
韓墨低沉著聲音道:“曦兒,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白曦聽見這話,越發感覺有些心慌,於是想要從他的懷抱掙紮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一個究竟。可是,忽然間一股深深的強烈的頭痛襲來,眼前的一切再次變得混沌起來……
韓墨依舊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曦兒,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你。”
白曦雖然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擴大。而這一句舍不得,將她之前所有的預感都得到了驗證。
雖然這些日子她一直感覺很幸福,可卻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預感到韓墨或許會離開。甚至……自己以後或許會再也見不到韓墨了!
她一直說服自己,這不過是結婚之前的焦慮,畢竟韓墨如此重視他們兩人的婚禮,將她介紹給了青域城的人,甚至在所有人麵前許下了與她一生一世的承諾。
可是現在,他說他舍不得!
所以,他定然是有什麼狀況。
這件事,與她這些日子一來的頭痛到底有什麼關聯?
盡管她這樣想,可那疼痛依舊再加深,甚至有種大腦被全部揉碎,撕扯的錯覺。她並非是怕疼的人,可額上的冷汗不知覺的往下落,甚至模糊了她的眼睛,讓那本就混沌不清的視線變得越發模糊。
她要緊牙關,拚命的大聲喊道:“韓墨,你是不是要離開,去哪裏?我告訴你,你已經娶了我,從我們領證那日起,你就是我的男人,這輩子都是。你若是敢從我身邊逃跑,我即便是上天入地,也會找到你,然後打斷你的雙腿!”
韓墨聽著白曦的話,眼睛漸漸紅了。眼中微微氤氳,卻並未落下什麼,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隨著他的心緒,全數咽進了肚子裏。
他聽著她揚言要打斷他的雙腿,他卻覺得幸福無比,甘之如飴。
若是可能,他也希望能夠與她上窮碧落下黃泉,糾纏在一起。
“好,我等你來找我,打斷我的雙腿。”
隻可惜……不可能了。
今日過後,她甚至不會記得他的存在。
這話一出,白曦的心裏再次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他真的要走!
白曦強忍著疼痛,大聲的喊道:“你敢!”
話音剛落,一根銀針落了下來,直直的紮在了白曦的脖頸之後。
銀針落下的一瞬間,白曦隻感覺那強烈的疼痛似乎忽然之間減輕了,然後慢慢的在消失,可與疼痛一起消失的東西還有她的五感,到最後剩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混沌與麻木。
韓墨抱緊了白曦,臉上表情從幸福到痛苦,從絕望到麻木。
他舍不得放手,卻又不得不放手。
手指輕輕撫摸過白曦精致的臉頰,這大紅色的喜服,以及臉上精美的妝容都在刺痛他的眼睛。雖然說人是用大腦思考的,可是他卻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千一萬根細細的銀針反複紮刺著,一下一下,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