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困在了這白日夢裏。
而且“蕭道”是個意識體,所以用白日夢束縛了“蕭道”的意識就等於束縛了它的全部。
同時它又有一定幻象屬性,介於現實與虛幻之間,所以困住它的白日夢也受它影響,有了實感,像個玻璃球一樣被符心遊拿在手裏。
“您沒有實現他的願望嗎?”郎語有些驚訝,轉念一想,又說,“也對,它和我的所做所為配不上您施展偉力。”
“你的善良和堅定我還是很讚賞的,雖然傻乎乎地被騙了,還有些偏激。”
郎語低頭受教。
“但至少你和你弟弟也都沒做什麼壞事,還有改過機會。”
“那不是我弟弟了。”郎語細聲細氣地說,“我以後一定端正做人。”
符心遊點點頭,晃了晃手裏的“玻璃球”:“這個小家夥我要帶走,你不要想念它哦。”
“聽從您的安排。”郎語答應。
“話說既然它不是蕭道,那就得再給它另起個名字,就叫小刀吧,和蕭道諧音。”
“嗯。”郎語答應。
其實她並不喜歡這個名字,不想小刀繼續頂著他弟弟名字或者他弟弟名字的諧音。
但既然神明大人開口了,那她也隻能服從。
符心遊將裝有小刀的“玻璃球”收入口袋。
“所以我弟弟不可能複活的對嗎?”郎語問。
“這個我給不了你答案。”符心遊說。
郎語低下了頭:“嗯。”
“你最開始信仰我是為了讓弟弟複活吧,現在你還要繼續信仰我嗎?”符心遊問。
“當然!”郎語堅定道,“您可是從幻象中救了我,你肯為我一個普通人施展神力,也許這對您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我來說就是生命的救贖。”
嘶。
符心遊在心裏打起了算盤:
之前頂著幻象之神名頭享受便利他毫無意見,但現在他幹的好事要算到幻象之神頭上那是萬萬不可。
倒不是他小心眼,主要是擔心郎語這死腦筋倔姑娘如果把幻象之神當成恩人,那以後她指不定能幹出什麼壞事。
幻象之神還是個邪神,會指示教徒去舉行神降儀式、失敗就拋棄教徒那種。
呲呲。
不行,他符心遊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郎語,你信仰的是我,還是幻象之神。”
“啊?您不就是幻象之神嗎?”
郎語看見符心遊淺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她的無知。
“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哪怕是最親近神明、最受恩寵的人也未必知道。”
“啊?”
郎語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繼續聽下去,但符心遊在講,她隻能被動迎合。
“幻象之神,其實有兩個。”
“啊?!”驚訝把郎語的嘴巴炸成O型,簡直可以放下半個拳頭。
“可是,一個象征不是隻能指向一個神明嗎?”郎語調動自己學過的宗教知識。
“是的,所以我們在爭鬥,爭奪象征的所有權。”符心遊平靜地講述,語氣嚴肅,連他自己都快信了。
“你願意站在誰的那邊?幻象之神的教徒。”
郎語眼神空洞,似乎無法消化這簡單直白但震碎世界觀的話語。
不過她的眼神還是逐漸明亮堅定,腰背挺得筆直,用一種慷慨赴死的表情回答道:“當然是您!”
符心遊點點頭:“很好。”
幻象之神啊,這麼正規健康積極向上的信徒神明情,你一個邪神把握不住,你別怪我牛,我也不說你苦。
“最近盡量減少祭祀和祈禱,神管局在調查我們,心靈之神也在敵視我們。”
這句話的目的是讓郎語先避開心靈、幻象兩神最近這攤事。
“你可以先努力恢複身體,不用考慮信仰的事,反正我不會忘了有你這個忠誠的信徒。”
“嗯,好的,我會盡快從病床上起來,以健康的身體聽從您的諭令,踐行您的教義,完成您頒布的聖任。”
郎語臉上大義凜然,似乎擔上了什麼曠世重任。
“那就好。”符心遊摸了摸郎語的頭,“早點康複吧。”
在郎語的注視下,他向門外走去。
“對了。”符心遊回頭粲然一笑,“請幫我守好這個秘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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