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裴瑾言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柳舒服策劃的!
想明白這點,裴瑾言脊背上掠過一抹駭然的冷意!
但有一點裴瑾言不明白的是,他人在警局裏,怎麼就策劃了這件事情?
她認真回憶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從接到警局那邊打來的電話的那一刻起,她就掉入了柳舒服安排的陷阱裏。
裴瑾言不能說這件事打電話的人也有參與。
這對他們不公平,對真相也不公平。
應該說,從一開始到最後,她身邊都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看著她。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所以後麵發生的事情也就理所當然了。
裴瑾言懷著一顆沉重的心來到醫院。
在醫院大門口,她遇到了陸夫人。
陸夫人的身邊有陸青禾作陪。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陸夫人臉上明顯掠過一抹不悅。
不。
那不是不悅。
而是一種厭惡。
是那種精神上與生理上的厭惡。
裴瑾言的心裏忽然泛起一抹悲涼。
她始終把陸夫人當做親生母親一樣看待,最終那個可笑的人是她啊。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陸青禾頓住腳步。
她扭頭看向裴瑾言,說:“好久不見,言姐姐。”
一聽這稱呼,裴瑾言心裏立馬不適起來。
曾幾何時,陸青禾在裴瑾言的眼中是那麼的乖巧與甜美。
她也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可陸青禾最終的表現卻讓她大失所望。
她怎麼也想不到,嫉妒心會讓一個人麵目全非。
然而,此時陸夫人麵前的陸青禾完全收起了她那張牙舞爪的小爪子,將一個大家閨秀的氣度表現的淋漓盡致。
裴瑾言正要講話時,陸夫人開口講話了。
她說:“什麼言姐姐,她早就不是你所認識的裴瑾言了!”
陸青禾十分知書達理的勸解說:“媽,雖然言姐姐嫁人了,可言姐姐又不是外人,好歹,曾經也是哥哥的女朋友啊?”
陸夫人哼了一聲,冷冷的瞥了眼裴瑾言,高傲的離開這裏。
裴瑾言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卻遭受這樣的編排,當真是“飛來橫禍”呀!
陸夫人一走,陸青禾立即變了一副表情。
隻見她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表情,湊到裴瑾言耳邊,低聲說:“言姐姐,你說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你成了我的嫂子,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裴瑾言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講話。
嘴上雖沒有講話,其實心中卻在想——
有些人藏的了一時,卻藏不了一世。hTtPs://m.ggdown8.net
那深入骨子裏的“教養”會一直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無論何時何地,隻需要一個契機,那些“教養”就會不自然的出賣他。
這就是人性。
村上春樹說:“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可不就是?
如果不是因為陸以琛的“意外”,她又怎麼會知道陸家人,其實是這樣一副嘴臉?
見裴瑾言不說話,陸青禾還想要教訓人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青禾,你還要等多久?”
裴瑾言下意識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剛好看到了陸以琛。
陸以琛開著車,駕駛室的車窗完全落下來,露出他那俊逸瀟灑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