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認真的祁紅玉,許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次來,與其說是來求證的,不如說是來報信的?
簡單說,祁紅玉也已經排除了許硯是凶手的可能,畢竟怎麼看都太匪夷所思了。
可因為她之前的目擊,應該是明確說過那神秘人跟許硯身型很像。
在找不到凶手的情況下,青州會三長老和武協的人,很可能因此而遷怒許硯,讓他成為替罪羊!
所以她要勸許硯離開省城,大概是不願意因為她自己的一個誤判,害了許硯。
許硯弄明白她這個意思,不由笑吟吟看著她。
祁紅玉有些尷尬羞惱,“你笑什麼?我隻是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不準確的判斷,害死無辜之人!”
“祁姑娘終於相信我是無辜的了,謝謝!”
許硯笑著說道:“清者自清,不過,我的確準備離開了。”
“省城大,居不易啊!趙家秘境之行對我而言,已經夠驚心動魄的了。”
“我這種小人物,可不願意再卷進你們這些勢力的恩怨情仇裏去。”
祁紅玉輕哼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告辭了!”
說罷她直接轉身就走,走出去一段又突然停下。
“按道理說,怎麼可能都不是你!但我的確懷疑了你,這大概會給你帶來些麻煩。”
“如果這樣的麻煩真的出現了,你可以聯係我,我可以幫你一次,算是補償。”
許硯笑著拱手應下,對武協和青州會的印象,突然好了一絲絲。
祁紅玉前腳剛走,許硯後腳便準備離開。
省城不是久留之地啊,邋遢道人也離開了,許硯沒有再留下的理由。喵喵尒説
可不料,他剛走到小區門口,一輛商務車便擋住了去路。
“許大夫要離開省城了嗎?”來的是武協的人,而且還是兩個理事。
“趙家秘境之行,我們武協折損許多人手,受傷的更多。”
“勞煩許大夫多逗留幾日,能去出診一番!醫協的幾位老先生也在,正好都想跟許大夫交流一番!”
許硯眉頭微皺。
祁紅玉可剛提醒過他,轉眼武協的人就來了。
這到底是想讓他去當替罪羊,還是真想請他出診?
許硯遲疑片刻,最終決定答應下來。
畢竟對方明麵上說的是出診和交流,如果執意離開的話,反倒有些心虛。
而且對方說的情況屬實,秘境之行,武協的確損傷不小,這時候大概正是需要醫者的時候。
“我也早就想跟醫協的諸位請教請教,有勞帶路!”
對方目光微閃,似乎沒料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隨即笑容燦爛,請他上車。
除了青州會的影響力之外,省城勢力最大的就是武協和醫協。
而對武協醫協影響最大的,便是省城沈家。
靠近城東那座莊園,許硯才知道,原來這裏就是沈家莊園!
這下子,可算是直接進到虎穴狼窩了。
畢竟真要說起來,許硯跟沈家的矛盾,可不是一點半點。
最近的有沈丘之死,拋開這個不說,還有跟沈玉成的矛盾。
另外,早先在平州,他直接打散了平州醫館分會,還直接折去了程青甫。
暗中更是殺了烏左江兄弟,這些可都是仇怨。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沈家才是當年福利院縱火事件的幕後黑手,也是追殺許硯搶奪玉墜的直接凶手!
許硯下車,望著偌大的沈家莊園,眼中冷意閃動。
如果有可能,他想鏟平這裏,再踩在沈韜平臉上,問清楚當年是誰讓他追殺的!
許硯如今已經知道了身世。
盡管邋遢道人沒告訴他什麼是正道什麼是該堅守的,但仇就是仇,怨就是怨!
沈韜平及幕後黑手,不擇手段地火燒福利院,讓許硯失去了最後的庇護之處,以至於後來許多年來,他都隻能流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