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啥?見到鬼了?”
張勇慌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一臉心虛對唐唯幹笑。
這裏距離大隊的小樹林,小竹林,小河邊都不遠,大隊不少孩子都喜歡在這些地方玩兒。
他莫名出現在這裏,讓唐唯警覺起來。
“啞巴了?”唐唯繼續開口。
“沒,那個……我、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張勇又想走,再次被唐唯攔下。
“你一個混子,還能有啥事兒?”周邊幾個大隊都知道張勇好吃懶做,掙的那點工分塞牙縫都不夠。
“我、我回家有事啊,你管得著嗎?”
說完,張勇冷冷從唐唯跟前經過,走遠了。
看著張勇走遠的身影,那種詭異的感覺在唐唯的心裏越來越強烈。
這個張勇到底在琢磨啥?
收回視線,唐唯繼續往後山走。
其實她也不確定小白狐就一定在後山,隻能說去後山碰碰運氣了。
十多分鍾後,她來到後山山腳下。
山上和山下一樣,也是一堆堆的枯黃幹草,也就鬆柏和一些不知名的樹木還依然掛著綠枝。
望了望山上,她剛打算上去,有啥東西就跳到了她腳背上,拽了拽她長褲的褲腿。
她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竟是小白狐。
一把將它抱起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唐唯笑著說:“小家夥,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又被誰逮著了。”
小白狐用小腦袋往她懷裏蹭了蹭,衝她撒嬌。
“昨晚是你送顧平、顧安回家的嗎?”
小白狐點頭後,又衝她身後嚷了嚷。
唐唯回頭看去,竟看到一隻蔫了的野兔子。
“謝謝你送顧平、顧安回家,還給我抓了野兔子,辛苦了,趕緊回空間吧!”
把小白狐送回了空間,唐唯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地上的野兔子拎起來。
“今晚又能打牙祭了。”
見時間還早,她就拎著野兔子,去找找顧平和顧安。
…
顧向東到了縣城的戶籍處,打聽到辦事員還沒回來,一臉失望往回走。
他已經接連來縣城問了好幾天,也不知道辦事員啥時候才能回來。
不把唐唯的戶口上上,他這心就總沒底,總覺得一眨眼,唐唯又會不見了。
他唉聲連連往回趕。
碰巧,在縣城巡視的幾個戴紅袖章的同誌,注意到了他。
幾個人身穿軍綠色套裝,手裏拿著小本本,同時疑惑看著騎著自行車的顧向東。
“這人咱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啊?”
“我也記得見過。”
“他為啥每天來了縣城,又垂頭喪氣去鄉下?他到底是幹啥的?”
“有些可疑,咱們明天重點蹲蹲他。”
“嗯。”
…
快天黑的時候,顧向東回到了大隊。
他騎車經過大隊小路時,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一直往小樹林走。
不是鄧子豪和劉小芳,還能是誰?
這二人越來越明目張膽了,這才剛天黑就鑽小樹林了。
真是不要臉。
懶得再看,省的髒了自己的眼,顧向東踩著自行車,徑直回了家。
唐唯從大隊摘了些馬齒筧回來,正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清洗。
自從經曆過顧向東淫羊藿中毒後,唐唯再也不敢去摘那些不知名的野菜了。
她可不想再發生啥要命的事。
見顧向東回來了,兩個孩子趕緊小跑向他。
“爹,咋樣啊?”顧平問。
顧向東搖搖頭,“辦事員還是沒回來。”
聞言,兩個孩子同時歎息一聲。
唐唯一邊洗馬齒筧,一邊抬眼看向他們仨,“瞧你們歎氣這勁兒,活像人家辦事員就不回來了似的,急啥,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