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向身後的人道:“尤琳,別調皮了。”
烏黑亮麗的秀發落到桑德肩頭,格外活躍的那幾縷似有似無的拂過他的鼻尖,令他的鼻頭和心頭都格外瘙癢。
“嗬嗬。”身後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女人的聲音很有特點,清脆卻不失柔和,如絲絲縷的暖風,輕撩在桑德的心間卻又若即若離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頸後,絕美而又溫婉的女人張開櫻桃小口,將尖利而又俏皮的虎牙釘在桑德的頸管輕輕摩梭著。
然而,正當她想要用力,稍稍加大力度時,突然被一根手指抵住。
這節指頭修長白皙,十分漂亮。哪怕尤琳是相貌、身材俱佳的美人,也不禁為這根手指失了神。
那隻手指經過精心的保養,皮膚被打理的晶瑩剔透,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然而最令尤琳為之迷醉的,則是這根手指上依稀蜿蜒流轉的光芒。
多麼優雅,多麼完美的光輝呀!
“今天還要上課呢,這才第三天,可不能遲到。”桑德微笑著阻住了她想要再進一步的舉動。
尤琳輕“嗯”了一聲,聽話的鬆開雙手,將桑德放歸自由。然而,這退讓之間,卻又在男人的心頭掀起了漣漪。
桑德轉身,溫柔的摟住尤琳的腰肢。那腰細膩柔軟,抱起來仿佛空若無物。
尤琳自然順從,她曼妙的身體仿佛飄蕩在湖中無人擺渡的小舟,風往哪裏走,她就往哪裏飄。
桑德瞟了一眼淩亂的床單,輕柔的道:“昨天……”
然而尤琳同樣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他的唇邊,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
她的眼中閃爍著溫柔而又堅定的光芒,微微搖了搖頭:“你該去吃早餐了。”
丟下這句話,她的身體輕輕向外一扭,突然掙脫了桑德的懷抱,如一隻飛鳥般躍出門外,消失在房間中。
隻留下桑德一人仍在呆滯。
半個小時後,桑德出現在小樓的門口。
他踏上前往禱告廳的主幹道,然而走到一半,卻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從旁邊路上經過的福奇興高采烈地招手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桑德!”
桑德卻顯得淡定,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得體微笑,依舊保持不急不緩的走姿,溫和的目光始終聚焦在福奇的身上,卻又不會特別拘謹而令對方生出不適之感。
直到走到近前,桑德才做了個標準的祭司禮節,微笑著道:“早上好,尊敬的福奇閣下。”
福奇卻不管那麼多,他熱情地湊了過來,伸手就想攬住桑德的肩,卻見對方稍稍向外躲了一步。
福奇的笑容僵在臉上,好一會兒才訕訕的將手收回,桑德的笑容卻依舊溫和,仿佛剛才的小小插曲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福奇感到有些煩悶,他也是講究禮節之人,在初次見到亞戈並向他討教“一連釋放八個治療微傷”的技巧時,展示出了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但是與亞戈不同,他和桑德的關係自然親近許多,在過往的不少貴族舉辦的交流宴會中也曾見過麵。
而在經過那場密謀之後,他自認為兩人已是密友的關係,然而桑德的舉動立馬讓福奇明白,貴族之間的結盟並非永恒,永恒的隻有暫時的利益。
“昨天的情況如何?”
福奇一愣,他還在思索,自己與桑德之間的差異,究竟是源自神聖武士與祭司之間不同的職業習慣,還是來源於道爾和門迪家族不同的曆史淵源?
聽桑德如此一問,立馬醒轉過來,一拍胸脯,得意的笑道:“絕對沒問題,我昨日特意下了重手,亞戈那小子昨天都直接暈厥過去了,今天保準爬不起來。”
桑德臉上的微笑更加燦爛,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用了近十件價值千金的藝術珍品,將福奇還有其他的幾個貴族子弟拉到了同一陣線,讓他們幫忙出手針對亞戈。
這些貴族子弟顯然都是人精,立馬就明白了桑德潛在的心思。
老實說,亞戈那天在課堂上所展示出來的神術震撼了所有人,令他們頗有危機感,然而也還沒到仇視的地步。
地上的倉鼠不會嫉妒天穹之上翱翔的雄鷹,可是麻雀卻會對此頗有微詞。
貴族子弟們都知道,即使完成三個月的培訓,他們也不可能達到亞戈連放八個治療微傷的高度。可是桑德就不一樣了,至少目前來說,他還穩居第二的寶座,雖然第一和第二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
可是隻要敢做,就仍有希望,並且既然已經動手,那還不如心狠手辣一些,所以桑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建立起了針對亞戈的小同盟。這個過程並不複雜,桑德很清楚這些暴發戶對帝國正統的身份和地位有多麼向往,而這種向往除了引申出對上的希冀和追求,也同樣能演化為對下的欺壓和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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