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歌唱(1 / 2)

瞧,我們是萬物之靈,可我們多脆弱啊。”

放假完後的生活重新回到軌道裏,那些精采美妙的時光雖然在記憶中占據了絕大部分的空間,但在實際生活中卻僅僅是百分之一,絕大多數的時間大多數人都在重複同樣的事,睡覺,刷牙,吃飯,聊天。所以小心寶仍舊是孤獨而受排斥的,人家不會因為過上了優裕的生活而對他有所轉變,而固執並非隻是愚蠢的一種,卻肯定是很糟的類別。不過俗話所說的:強力者帶著孤獨成長,軟弱者則死去。

如果不想死去,那末還是快些長大為好。

惡毒者也可以這樣解釋:

如果不想成長,那麼快些死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發現看書與樂趣與聽老師講課的樂趣截然不同,甚至是有時相反的。例如老師勉勵他們說: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但莊子的原話後麵卻加了一句:以有涯隨無涯,殆已。於是便不大信這些老學究的話。隻顧著自已作弄自已的問題。他發現數學是不必辯駁的,不證自明的,如果誰犯了錯,很明顯可以指摘而沒有借口,無法推諉的。於是便致誌於這種艱澀的學科。

而同期的孩子們卻活躍於討論,古怪幼稚的詩,體肓,歌唱。而其中最為活躍的莫過於小婉蓉了。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仍是豆蔻年華,但是我們所認為一名女子所能展現最美好健康的時候也便是她仍未成熟的時候。於是籍著青春的名義,大家迸發了無窮的精力。而誰在這幫人裏最能折騰,就能當之無愧地成為為孩子王。婉蓉的性格決定了她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留下強硬的與烙印。她所帶的女孩子與男孩兒們玩官兵捉強盜,當了官兵倒象強盜,把人家趕盡殺絕,當了強盜也不肯讓捉,反過來是要打官兵的。

每次男孩兒們借口貶低女孩兒們時,她便會挺身而出,像護犢的母雞,這種舉動給她製造了一大批的擁護者,儼然她成了女生們的王。一次班上的孩子們爭論是男人合適做政治還是女人適合做政治這種深奧的命題時,她得意洋洋地宣布,如果女孩兒做大官兒的話,肯定是不會有戰爭的,至於這種包票和論斷是從何得來,我們是無從知曉的。

本來這問題同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照例是無解而無聊的。可是那時的孩子們對著一切都有信心,對未來永有希望,相信自已終有一日會成就自已的意願。雖然後來他們幾乎全部做了與自已當初夢想無關的職業。打算從政的孩子後來開了一家小賣部,打算做科學家的孩子後來包了一個池塘飼喂鴨子,打算做漂亮衣服的女孩兒後來僅僅做了媽媽。長大後的他們,會忘記掉那些年輕時做過的夢,偶爾想起時還會笑道,我當年怎麼會那麼傻啊!他們不會知道自已並不是過去的自已,我們認識一個人時,不應當看他已經成為了什麼,而應看他想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