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雨水(1 / 2)

這姑娘和陳景年同院,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當初她們兄妹二人的情況和陳景年現在一樣,也是兄妹兩人相依為命。

隻是何雨柱生性邋遢,連自己都顧不過來,更何談照顧何雨水了。

這姑娘小時候基本就沒梳過辮子,個人衛生問題都是一大媽幫著打理,等秦淮茹嫁進了四合院,何雨水才漸漸有了一個女孩該有的樣子。

她年紀比陳景年小一歲,上小學的時候就被原主帶著,性子和她哥一樣,大大咧咧的,最在意的就是吃。

“你才被大象踩了呢,我不小心掉排水溝裏了。”

何雨水說著說著就要哭,身上疼是一回事,主要是心疼這車。

要知道為了買這太自行車車,她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攢到的工業卷。

平時稀罕得恨不得扛著車子走,遇上下雨下雪的天,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擦車。

“李叔兒好。”

何雨水帶著哭腔的問候,一點都不好聽。

“雨水啊,摔著了吧。”

李憲文側著臉應了一句,然後又把身子背了過去,接著說道:“讓斧子扶你去衛生所看看吧。”

“我沒事,就是我的車,哇……”

何雨水抽嗒著鼻子才說了半句話,就開始人工降雨了。

“別哭,先去看看傷哪了,再讓斧子給你看看車,修完就和新的一樣了。”

李憲文耐著心思說了兩句,臉上已經有些不耐了。

他受傷之後,心情特別愛煩躁,尤其見不得旁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這圈兒都裂了,肯定是平不回來了,外帶兒和車胎還能用,輻條兒最少得換一半,車軸沒什麼事。還是等柱子哥回來再說吧。”

陳景年掃了一眼,沒好意思再說風涼話,而是轉頭對李憲文說道:“五叔兒,我先帶她去衛生所看看。”

李憲文“嗯”了一聲,陳景年到旁邊的山貨鋪子借了一輛上貨的架子車,拉著何雨水去了街道的衛生所。www.x33xs.com

何雨水家從祖上是做廚子的,真的應了那句“廚子不偷,五穀不收”的老話。

即使在鬧饑荒的那幾年,何雨水和她哥何雨柱都沒缺過嘴兒,臉上從來都是帶著油光,衣服領子的油泥能起層。

隻是這丫頭長了個後世的蛇精臉,鞋拔子一樣尖下巴和結實的身體一點都不搭。

陳景年覺得拉她比拉車煤都沉,於是一路上各種的明褒暗損,這傻姑娘硬是沒聽出來,還在那傻樂呢。

……

等到了衛生所,大夫按著何雨水的肚子,這傻姑娘又樂了。

大夫沒好氣地又拎了拎胳膊和腿,確定沒有骨折和內傷,用酒精棉球把她胳膊和腿上的傷口清理後,抹了點紫藥水。

消毒時,陳景年沒防備,被晴轉多雲的何雨水抓了個結實。等上完藥,他的胳膊也紫了一片。

“我掐的嗎?”

何雨水抹掉眼淚,明知故問地說道。

“瞧您說的,您這纖纖玉手能幹這糙活嗎,我自個兒掐的。”

陳景年擼起袖子,看著自己的胳膊哭笑不得地回道。看著這姑娘打開手絹交了五分錢,驚訝地問道:“你家你管賬啊。”

“誰家不是女人管賬。”

何雨水白了陳景年一眼,合上一小疊毛票,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你的恩人家就不是女人管賬。”

陳景年扶著何雨水坐上架子車,打趣道。

“你家之前是李姨兒管,之後是慧玲姐管,要不是囡囡太小,就應該囡囡管。”

何雨水掰著手指頭,把陳景年家裏的女性挨個數了一遍。

“你、你、你的,從小就沒聽見你叫過哥!”

陳景年把平板車上麻繩擔在肩膀上,呲了何雨水一句。

“斧子,你真的不念了啊,你成績那麼好,學校裏的老師都替你可惜。大學啊,我想考還考不上呢。”

何雨水倒是不說“你”了,直接叫上了陳景年的小名。

陳景年知道這姑娘和他哥一樣,一張嘴就能撅你個跟頭。

他在原主的記憶中見過這姑娘安慰人,那話說得跟懟人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姐說給豬喂兩勺泔水,豬都能考上。”

陳景年打個鑔,他不想在這事上和何雨水掰扯。

對於考學這事,陳景年是深思熟慮過的。不僅僅是他和李憲文說的那些理由,還有的就是未來的變革。

前世從父母的口中、書本上和電視機裏聽了、見了太多的關於那場變革的事情。

如果考大學的話,那麼在他還沒畢業就要麵臨那場變革。

說實話,陳景年不想卷入其中,同樣他還要想辦法讓囡囡避開這場變革。

“慧玲兒姐……”

何雨水說了半截話,才回過味來,氣呼呼地踢了下腿,“你是轉著彎兒地罵我笨,慧玲兒姐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