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良機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陳景年抱起囡囡,和李憲文招呼了一聲,帶著妹妹就衝回了四合院。
院子裏靜悄悄的,陳景年直接將自行車停在了家門口。
把裝毛線的那個兜子交給了自告奮勇的囡囡,他提著那個新兜子走進了房子。
“囡囡,你可以翻了哦!!”
陳景年把兜子都放到了炕上,笑著說道:“先不許吃糖,等你翻夠了再吃,不許大聲喊叫,要是招來三大爺,就把你的糖分給三大爺一半,但是這兩個條件都做到的話,哥哥就讓你吃兩塊糖!”
“糖嗎?”
囡囡的眼睛裏湧動著光,流出濃濃的甜味。
“哥,這裏麵是糖?”
“不是,是給六叔的老丈人買的藥。”
“這裏呢?”
“給我師傅買的艾柱。”
“這裏呢?”
“給姐姐和幹媽買的雪花膏!”
“這、哥,你騙我,根本就沒有糖!”
囡囡拿著雪花膏的小瓶子就開始撒嬌了,隨著她說話,從缺了門牙的小嘴裏噴出了一點口水。
“嚇!您老人家這是想淹死我啊。”
陳景年嫌棄地蹭了蹭手,打開另一個兜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紙包,放到了妹妹的跟前。
“哇!好香啊!我記得糖不是這個味兒的啊!”
囡囡沒在意哥哥的調笑,忘情地聞了聞。
“這是奶糖,比水果糖好吃,還有營養!”
陳景年打開紙包,拿起一顆糖剝下糖衣,把糖塞進了那個缺牙漏齒的小嘴裏。
“哥,你真好!”
囡囡含著糖,捂著嘴說道。
“哥不算好,哥應該給你帶點更好的東西的!”
陳景年透過窗戶往天上望了望,哀歎道:“丫的,為啥就......”
雖然心裏烏鴉和羊駝共舞,但是當看著妹妹臉上綻開的笑容,陳景年心裏的鬱結忽然就打開了。
他把炕上的東西又一一地收拾起來,然後倒了兩杯水,自己拿起一杯慢慢地喝了起來。
莫名的穿越,悲慘的遭遇和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以及孫永亮這個名字都像被水化開了似的,在他的心底徹底消失不見了。
“斧子,斧子你在家嗎?”
易忠海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聽起來挺急切的。
“啊,我在!”
陳景年放下水杯,起身走了出去。
“有事啊,一大爺!”
陳景年打開房門,把易忠海迎了進來。
“不進裏屋了,就在這說吧。”
易忠海抹了下頭上的汗,有些為難地說道:“斧子,賈東旭受傷了,現在正往醫院送呢,你看你方便不,先借點錢給大爺應應急!”
“啊!賈哥受傷了?您要多少?”
“二十有沒?”
“有。”
陳景年從兜裏摸出二十塊錢,交給了易忠海,接著說道:“一大爺,我和您商量個事。”
“啊!我這就回屋給你打個欠條。”
易忠海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
“不是,您想哪去了,我是想讓您別和旁人說借錢的事。”
陳景年拉走要往出走的易忠海,接著說道:“一大爺,我現在是有了點錢,但是我還要去大醫院看病、開藥。
您說這裏外裏都是用錢的地,我都不知道賠的這點錢夠不夠用。所以我害怕別人知道我借給您錢了,都來管我借,到時候我這……”
易忠海看著陳景年一臉為難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陳景年的肩膀,說道:“斧子,你放心,我就說我從別人手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