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整天滾在一起,她的情況你真的不知道?”宋陽看怪物一樣看了一眼宋純。
宋純慍怒未消,沉著臉不說話。
“王宗澤是她的伯樂,伯樂倒台你覺得千裏馬的日子還能好過?”
宋純隻是不在意職場的那些陰謀詭計,不代表他不懂。
宋陽隻提了一句,他就明白了。
難怪江漓昨晚的臉色會那麼疲憊,升職的事情發生變數,肯西林的解約對於江漓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宋純扯了扯衣服袖子,遮住結實的小臂:“都怪您!”
“怪我?”宋陽差點給氣笑了,“你講不講道理?吳星河單槍匹馬創辦星河傳媒,是隨便受人脅迫的等閑之輩?再說,我還能把刀架人脖子上逼他給你那小金主升職?”
宋純輕嗤一聲,非常不服氣的模樣。
宋陽一下沒了脾氣:“你還年輕,不太懂這裏麵的門道,我要是插手太明顯,你不就露餡兒嗎?”
說話間,汽車已經到達江辰水榭,宋純招呼都沒,打拉開車門脖子一縮衝進夜色中。
宋陽看著宋純遠去的背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秘書沁河從副駕上回頭:“大少爺,小少爺還年輕,以後收心就好了。”
“收心?”宋陽揉了揉眉心,“說得輕巧,我像他那麼大已經掌管三四家分公司了,他要能收心,我和父親做夢都能笑醒。”
沁河擺手吩咐司機開車:“那是您寵他,不舍得往他身上壓擔子。”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寵誰寵?”
沁河了然地笑了笑。
宋陽輕聲吩咐:“我分不出精力,你要多看顧著他一點。”
“是。”
“另外,那個江小姐,你給我好好查查。”
“是。”
“悄悄的,別驚動吳星河。”
“是。”
“也別讓老爺子知道和那位知道。”
“是。”
***
宋純進門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漆黑,二樓的臥室亮了一盞模糊的小燈。
申克麵無表情從二樓下來,將水杯和藥盒往桌上重重一放:“宋先生,老板吃完藥已經睡下了,有什麼話我勸您明天再說。”
宋純長這麼大,哪裏受過這樣的鳥氣?
當即就想發作,可聽到江漓病了他的心還是下意識懸了起來:“怎麼回事?”
這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以申克的尿性,如果不樂意說,就算拿棍撬他的嘴,也挖不出有用的信息。
況且,今天他已經不爽自己到了極點,這麼問不是自取其辱嗎?
果然,申克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青海氣候寒冷,老板受涼有點感冒。”
宋純懶得廢話,越過他就往樓上走去。
申克卻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肩膀:
“宋先生請自重,老板已經休息了。您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興致好寵著您,您也要適可而止……”
“去他媽的身份,老子早聽膩了,姓申的,老子今天就明白告訴你,老子是她男人,不是她豢養的寵物。”
宋純肚子裏的火氣再也壓製不住,胳膊一甩,申克一個趔趄脊背重重撞在樓梯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
申克倔脾氣也上來了,他顧不得疼痛,撲到樓梯口張開雙臂不讓宋純上樓。
宋純是誰?
沒學會說話就隻知道咬人,冷清學霸的人設讓他一路順風順水,驕傲和自負已經深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