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頭孤傲的猛獸,受到傷害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避,而是進攻。
同樣,話少溫順那是申克的職業使然,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況且,兩人互相看不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點火星子足夠將兩人點燃。
不知誰先動的手,總之一片漆黑的樓道裏隻發出拳拳到肉的悶響。
江漓頭痛如裂,咬牙下床打開了吊燈。
宋純的唇角沁出血沫,臉頰上有一片明顯的瘀青。
申克則更慘。
他鼻血橫流,雙眼發紫,襯衫亂成一團,單膝跪倒在地,死死揪住宋純的領口,因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宋純抓住他的肩膀,仰頭打算用腦袋去撞擊他的腦袋。
“住手!”江漓厲聲嗬斥。
宋純和申克同時回頭。
江漓穿著奶白色睡裙,虛弱地站在樓梯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卷走:“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鬆開了手。
“老板,我……”申克下意識低頭認錯。
宋純一時也有些心慌:“怎麼醒了?”
江漓歎了口氣,對申克說:“你先回去吧!”
“可是老板……”申克還想說些什麼,被江漓的冷淡的的目光堵了回去。
大門拉開,江漓沉聲吩咐:“先去醫院。”
申克回頭,一秒變臉:“是,老板晚安,宋先生晚安。”
宋純:“……”
申克走後,江漓看也不看宋純,轉身就往房間走去。
宋純急了,大步流星追上去,樓梯被他踩得咚咚作響:“江漓,你隻管他就不管我嗎?”
“你好得很,死不了!”江漓說完重重合上臥室門。
宋純輕輕仰頭,鼻尖才不至於被大門撞傷。
他在臥室門口站了很久,始終沒有抬手敲門。
申克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在他腦子裏回響。
話固然難聽,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要盡快強大起來。喵喵尒説
遠的不說,肯西林走後的空缺自己要盡快填上。
江漓渾渾噩噩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一樓空空蕩蕩,沒有宋純的影子。
被打碎的花瓶又原封不動擺在矮桌上。
餐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和新鮮的三明治,感冒藥整整齊齊放在旁邊。
如果不是知道申克的傷早起不了,江漓還以為是他來過了。
事實上申克來得並不晚。
江漓剛喝完牛奶他就敲門過來。
看著他滿臉的傷江漓有些不落忍:“最近沒什麼事,你可以休個年假。”
申克有些感動,又有些後悔不該跟宋純計較。
他其實很想說,吳凡聯合曲鬆作妖,跟您競爭職位,肯先生解約,宋先生又吃醋抽風,您現在正是自顧不暇千頭萬緒的時候,身邊怎麼能離人?
話到嘴邊,卻隻有五個字:“老板,我沒事。”
江漓看了一眼他慘不忍睹的臉,沒再說什麼。
申克拿出平板:“老板,剛接到公司通知,早上要召開總裁辦公會。”
“上周五不是剛召開了嗎?”
“是,我覺得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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