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儀原本並不想多理會他。
以往對他觀感沒有特別好,這會也不會因為他歎的幾聲氣就轉好。
不過一想到阮思雲還能用一下,她便耐著性子聽他歎完後,才將他叫了出來。
“阮公子,阿蘊之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你們府內也有內賊,咱們是不是該處置一下。”
阮思雲一怔,旋即大怒,“是哪個吃裏扒外的賤奴,竟然敢暗害主子?”
對於他陡然的勃然大怒,謝鳳儀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沉靜依舊,吐出了兩個字來,“玉春。”
“啊?”阮思雲怒意停滯在臉上,“怎麼可能是玉春,她是阿蘊身側的大丫頭,最是忠心不過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弄錯。”謝鳳儀目光落在耳房上,語聲不高不低,“她與莊家公子身側的長隨有情。”
這件事,還是阮詩蘊親口告訴她的。
她們前兩次在一處時聊天時,偶然說到了靈玉和靈璧的事。
阮詩蘊聽完蕭長寧對自小跟到大的丫頭的打算,便也說了下她身邊的幾個丫頭,其中就有關於玉春的。
當時阮詩蘊還很得意,因為玉春並未與她說與莊家公子身側的人相互喜歡這件事,是她自己看出了端倪。
還有一次在莊家去玩時,見到了兩人在偷偷說話。
阮詩蘊說玉春臉皮薄,她便是知道了,也要裝著不知道。
等著莊家那邊的長隨先開口求人,她再順水推舟的問玉春,然後玉成此事。
當時阮詩蘊說到她發現兩人不對勁兒時,無比的神氣活現。
謝鳳儀還被她的樣子給逗笑過。
今日她來時,看到的是玉春正在拿著帕子給玉夏擦臉。
當時她便感覺到不對了,玉春也受了傷,阮夫人還派了小丫頭照看她們。
給玉夏擦洗,本該是小丫頭的活兒。
縱是小丫頭都有事去忙了,也不用非急在一時,讓玉春帶傷親自上手。
謝鳳儀猜度著,如果不是她那時恰好進了屋,恐怕玉春用來給玉夏擦臉的帕子,會成為玉夏的奪命符。
玉夏本就傷重,沒有挺過來,誰也看不出。
隻是當時還沒見過一同出去的幾個姑娘,謝鳳儀不好下定論。
便索性嚇住了小丫頭,讓她不敢再離開這屋子和讓玉春動手。
等見過了人後,她心裏便有了定論。
玉春絕對不是清白的。
阮思雲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青黛已然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來。
“小姐,奴動用了大公子身側的人去查了,這是查出的結果。”
“在小姐過來前的一盞茶,謝七親自送來的。”
謝鳳儀拿過來快速看了幾眼,和她推測的基本沒有出入。
謝昭主動接觸了阮詩蘊之前在京中最好的朋友莊文蓉,給予利誘後,兩人達成一致目標。
莊文蓉早知玉春的心思,又誘著玉春為她做事。
如此才有了今日阮詩蘊之禍。
唯有一點,讓她心裏不太好受。
“果然,是我當時棋錯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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