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一會兒做什麼去?”
碣石縣靠海,這邊的菜品好多用的都是海貨。
長公主病倒之前,因為惦記簫譽,食不知味,病倒之後,因為吃著藥,忌腥辣,這海味還從未正經品嚐。
昨兒簫譽回來,長公主心病去了一大半,這身子立刻也就爽利起來,徐行給她調整了用藥,隻服用一些益氣補血的,倒也可以吃些海味。
吃著盤子裏那像零嘴兒一樣的白灼白貝,長公主隻覺得這味道甜美。
剝了貝肉,給蘇子慕放到碗裏,笑著問蘇落。
他們家吃飯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大家圍坐一桌,暢所欲言。
蘇落夾了一隻白水煮對蝦,沾了湯汁吃著,“要去一趟酒坊,先前做酒坊隻是為了虛張聲勢拖延時間,方才我和王爺商量了一下,這酒坊若是能正經開起來,那就正經開起來,以商養民。
咱們就算是能讓北地的各處酒坊降價,可到底也不如這酒坊就是咱們自己的更容易把控。
若是能在北地形成一個咱們自己的酒坊網,將來有助於調控物價。”
蘇落說完,朝簫譽笑笑,“都是王爺說的。”
長公主看向簫譽,“你去落落的那些酒坊看了嗎?”
“不曾呢,一會兒她去酒坊我和她一起去。”
“姐夫,我也想去。”蘇子慕吃白貝吃的一嘴湯汁,滴答一下巴。
簫譽扯了帕子給他擦了一把。
“你下午不陪你師傅?”
蘇子慕笑嘻嘻道:“我師傅一起去呀,我師父自從來了碣石縣,還沒有怎麼出去溜達過呢,今兒咱們一起去唄,晚上讓我師傅給大家做海腸炒飯。”
“你就替你師傅把主意拿完了。”蘇落笑著戳他腦門兒。
蘇子慕飛快閃開,“別戳我,都把我戳的不聰明了。”
翻了蘇落一個小白眼,蘇子慕和他姐夫撒嬌,“行不行呀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簫譽笑得不行,“就衝你這一串的姐夫,不行也得行啊。”
一頓飯,長公主嘴角始終帶著笑,就連飯量都比平時大了一倍。
吃過飯,外麵太陽好,婢女陪著長公主散步消食,簫譽帶著蘇落蘇子慕小竹子離開。
“子慕少爺的師傅也真是個怪人,怎麼總是帶著麵具呀。”婢女陪著長公主在院子裏溜達聊天。
“總戴著?”長公主也就從京都來碣石縣的路上見過幾次蘇子慕的師傅,後麵就沒見過。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人的身姿背影和濟源很像。
很像很像。
婢女點頭,“是,反正奴婢在院子裏見過幾次,都是帶著麵具的,開始奴婢以為是他臉上有疤或者容貌醜陋才如此,但是今兒子慕少爺說他長得帥,真是奇怪,長得帥怎麼還要遮住臉。
難道還怕人看到他的帥臉啊。”
長公主一愣。
怕人看到?
若說怕人看到,就不該帶著王聰他們去廝殺,那一場廝殺下來,簫譽全部的隨從對他都是仰望如戰神一般。
這樣高調的行徑,可不像是怕人被看到。
可若不是怕人看到......
“王爺見過他沒?”長公主問。
那婢女點頭,“王妃見過,王爺的話,不確定,不過剛剛子慕少爺不是說等會兒他們一起去酒坊嗎,那馬上肯定也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