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別人隻是客串而已(1 / 3)

‘活著的時候,不要費心去想那必然降臨的死.愛著的時候,不要恐懼總有一天會到來的分離.人生是一場需自己主演的戲,別人隻是客串而已.‘

這是春對我說的一句話,至今記憶憂新.第二天,他就去了據說遙遠的遠方.

雪很權威的總結了我麵對基的矛盾.她這麼說的:你說到底隻是無法接受基是你的哥哥這個現實!說這話的時候她很激動,少有的激動.雪是個很少激動的人,至少從未在我麵前這麼失控過.我想這完全是因為基的緣故,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到底要掩飾到什麼時候,她也許已經意識到自己對基的特殊感情了吧.

我感覺這個世界真是混亂,人的zhan有欲什麼時候都沒有個夠,比如春吧,說是有多愛雪,可卻總在她失落的時候抽身走人,臨走還不忘特殊關照一下.難道他認為自己在雪的人生裏也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隻是這樣而已嗎?大家沒完沒了的互相猜測,試探,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那些誤會都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他們這樣的感情我是消受不起,所以雪的忍性一直讓我佩服,也許是我還不夠了解他們的愛情.總之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不服都不行.

我其實很少抱怨什麼,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很紮眼的人物,大家完全可以把我當空氣自動忽略掉.但是,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專門找上來,你越顯得人畜無害它就越要逼得你有點情緒.我能感覺到自己在改變,這種改變是不能輕易言說的.

我的母親就要離開了,我卻還在一邊猶豫著,徘徊著,反複度量著要不要去找他.這時候雪倒比我更像個女兒,她拿出一貫的鎮靜,三下五除二的決定去找基.和基能談出什麼,我很懷疑.

已含想必還是賓客滿座,衝著美貌的老板,估計也沒人不肯賞臉.一路走著到門口,我正要進去的時候,雪忽然攔住我,她拿出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號.

是我.你在哪?雪的聲音有些生硬.

在酒吧.我聽到基愉快的回答.

我在對麵的書店等你.雪說完就直接掛了,真夠霸道.

我們可以進去的.......我幹巴巴的建議.

不用替我擔心電話費.雪直接走人,完全沒把我的提議放在眼裏.這個家夥,最近越來越酷了.我真是拿她沒轍.

怎麼不進去啊?基疑惑又委屈地看著雪.

嗬嗬,這裏氣氛好.雪看都不看他,徑自翻著架上的書.

荔?基一回頭看到我,不說話了.

那天,對不起.我感覺有些狼狽.

不是......基準備說什麼,又終究沒有說出來.我們都沉默地站著.

雪忽然一轉身,頭嘭的撞到基的額頭上,基摸著痛處用控訴的眼神逼視她.

嗬嗬,抱歉啊.不過,你們不覺得腿酸嗎?我忽然想坐坐呢.雪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還真是理直氣壯,到底是誰把人召到這的啊!

是啊,站著還真是累呢,不知道是誰的怪僻,沒事消遣人.基也配合的嗬嗬笑著.

我們出去吧.我忽然覺得有點悶,腿還真有點酸,幹嗎莫明其妙的在這罰站半小時.而且氣氛還那樣,雪根本就不理人,自己隻顧著翻書,基又是沉默,我基本也沒什麼心情非要湊趣說點什麼.勉強說了幾句就不尷不尬的一直站著.不過,感覺有點輕鬆了,忽然覺得有基這樣一個哥哥挺好的,至於母親和那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隻要他們曾經真的相愛過,我倒是可以不在意.也許吧.......

你那天.......基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去趟衛生間.雪說著起身走了.她已經看出我不那麼緊張了,真是敏銳的家夥.

基,有些話我必須對你說,隻是...不知道怎麼起頭.我雙手握緊酒杯,低頭說.

嗬.傻丫頭,跟我還藏著掖著,不累啊!基揉揉我的頭發.

是蠻累的.我喝口酒潤潤喉.

說吧,我處變不驚.基擺出一副臨危不懼的表情,抱起雙臂瀟灑的一揚頭.

其實,我媽媽病了,在住院.

嚴重嗎?他深吸口氣,終於憋出一句,還真打算處變不驚.

嗯.

多少錢?他忽然冒出一句.

誒?什麼?我一怔,有點反應遲鈍.

需要多少錢?我來想辦法.他繼續說.

你以為....我看起來很缺錢的樣子嗎?我受傷的問,真是打擊人.

嗯.可憐兮兮的.他幹脆的回答,一副心理專家的口吻.

喂喂,你是不知道吧?別看我平時這樣,其實我是很有背景的,不要當我窮光蛋好不好?!

我想到要向他談起的重點,再喝口酒,繼續潤喉.

噢?我還真不知道呢.什麼背景?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氣定神閑的問.

我父親,以前沒跟你提過吧,其實是林鶴!我做個深呼吸,一口氣說完,連忙喝口酒,沒說幾句怎麼就覺得口幹舌燥的!

哈??!!基猛地撒開手臂,瞪大眼睛盯住我,怪叫一聲.

他是個名人吧?嗬嗬.我尷尬地幹笑幾聲.

嗯.名人.不好笑啊荔,你...難道是,說真的?!他看我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重新抱起手臂,慢慢地問.

開玩笑?我看起來很無聊嗎?我忽然又感到一陣焦躁,我知道基的母親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無可替代的存在.但是,我的母親,她也付出了,那些孤獨的夜晚,她無數次的期待,然後失望,直到絕望.再說那些本也不是她一個人承擔的,何況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