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十六,嶽飛兩周歲的第二天,子時初三刻,現代時夜間十一點五十三分。
看熱鬧的嶽飛,一邊看一邊給他們評價上方的是非優劣,同時還覺得自己真的做到了客觀公正。
嶽飛評價的客觀性,來自於他的立場。
雖然於情於理,他是神農一邊的,可是這評價又是能給他們增加籌碼讓他們勝利。
勝利是他們自己取得的,完全憑借自己的本事。
那種勝負是以他們的生命為代價給嶽飛作見證的,嶽飛不能改變。
嶽飛的性格,能把那人厲害的評價給一個死人嗎?
還有公正,來自嶽飛準確的目光,這是在技術細節上特別門清,才能做到的。
嶽飛給他們一個公正的評價,目的是自己可以借鑒,如果他的評價失去了準確性,那就不是借鑒嗎,而是誤人子弟了。
那樣的話,他費了半天勁兒秉燭夜讀書,豈不都是枉然?
不過,嶽飛也是很惋惜。
那些小豬頭怪,就是那個豬頭怪國王的兒子,死就死了,遇到神農首下的大將,也算自得其所,但是,那些龍馬,如此厲害,幹嘛不保留下來,發展騎兵?
在嶽飛看來,那些龍馬,超過史上所有的名馬,什麼赤兔、驊騮、千裏,在它們麵前,都是耗子又一般,根本上不了台麵。
弄的嶽飛腹誹不已,這種神勇的八駿,後世都沒有再現,不但成群結隊的沒有,零星的呈現也沒有,這豈不是直接影響了我嶽飛戎馬一生的質量?
戎馬一生,一匹舉世無匹的寶馬良駒豈能或缺?
如果沒有,肯定就是神農的責任,他竟然沒有給我嶽飛留下那種龍馬。
這個念頭在嶽飛腦海中碎碎念有好幾分鍾,才緩過勁兒來。
鬧不好在這件事情上,是神農對嗎,我嶽飛錯。
那種馬雖然神勇,可是明顯是一種雜交一種,已經混雜,不純淨了。
聽他們的名字,可見一二。
它們可是一水兒的叫龍馬的。
龍馬龍馬,非龍非馬,亦龍亦馬,又龍又馬,這名字一聽就不正經。
神農本來是一本正經的人,不讓容忍各種東西摻雜混亂,力圖保護各種物種的純正。
他們保持了這種心態還有維護物種的秩序,尚且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設若他們帶頭複雜,傳到後代不遠,不久的未來,可能還等不到殷受寫筆記的時候,就分不清各種生物的種類了。
果然,嶽飛的這種擔心,殷受都注意到了。
殷受這家夥對人的認識和對待實在一無是處,但是對那些牲畜的識別和對待就高明多了。
大概也是因為它們更簡單一些,不用勾心鬥角。
也不對,殷受丟了王位以後,安靜讀書寫作,對人的認識和對待改善了很多,所以對那些龍馬的看法,對神農那樣肆無忌憚地殺馬,就有了不同的思考和看法。
大略說來,殷受的觀點就是那些龍馬的性能太反常,超出了正常馬很多,已經出了馬的範圍,純粹就是妖怪,不該讓它們繼續存在下去。
也就是說,他和神農的觀點一樣。
既然兩個厲害的家夥都這樣說,嶽飛從善如流,也就不糾結那些龍馬的命運了。
因為他估計即使神農留下一些,到了殷受的年代,也給殺光了。
接下來,嶽飛平心靜意,好好看書,也就是好好看書中的描繪,看神農如何殺人屠馬。
那個第三位出戰的姬豹,手段狠辣,就是將殺第一個家夥第二家夥同樣的一套程序重演,絲毫不在走樣的,隻是銅耜變小,幾乎不見蹤影,看起來殺人殺馬,更加詭異,令人膽戰心驚。
龍加鼻騎乘的那匹“絕地淩空”,哪怕再神俊,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還是避免不了腦袋開瓢。
腦袋沒有了,再也不能神勇,哪怕一個最笨拙的小動作也難以為繼。
那段神俊的馬身,也是和前兩匹龍駒一樣跌落塵埃,化成肉泥歸於塵土。
豬身人麵國王精心收集名聞遐邇的八駿之一“絕地淩空”,就此被姬豹略施小計,一耜下去,立刻絕命,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