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嶽飛還有一套獎懲措施,都是行之有效的高招。
嶽飛記得清清楚楚,他爺爺給他說過一個故事,曾幾何時,有一個開荒冠軍,名叫杜林森,在一次開荒比賽中,徒手開荒,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天開荒六畝三分,被人稱為“氣死牛”。
嶽飛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當時他還小,驚訝地說:“哇!這麼多,別說開荒,讓我整塊地上走上圈,也辦不到吧?不過,等我長大,我能開荒七畝!”
聽得爺爺笑著給了他一勺子削在他的腦袋上:“這麼小就想吹牛?你爺爺我費了牛勁,才開了三畝,你能比爺爺我厲害?”
在嶽飛眼裏,爺爺那是無所不能的,看他將老爸給管的,耗子見貓相似,便知道厲害。
估計是爺爺那時的勁頭沒有掌握好,打得嶽飛腦瓜仁兒疼,現在想起來,還有痛感。
後來嶽飛長大了,也知道那個每天開荒六畝三分是多麼大的成功,沒有辦法和那個杜林森比肩的,嶽飛有時候甚至覺得那個家夥有特異功能。
當然,那個都林森的開荒數字,是沒有弄虛作假可能的,因為那個指標有無數的眼睛觀瞧和驗證,還有許多參賽的人監督呢,一絲一毫不能差的。
嶽飛雖然那個時候對爺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也不得不承認六畝三分開荒標準他也達不到,別說六畝三分,開荒一畝地都能把他累成狗,趴在地地上起不來。
可是現在,嘿嘿!
經過身體改造的嶽飛又信心爆棚了,估計再讓爺爺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也得刮目相看。
天馬行空飄了一陣,嶽飛又刹車回到地麵,思考開荒的問題。
嗯,不要好高騖遠了,就算一人一天開一畝荒地吧,那開二個月一共多少?
嗯算算:三十天乘以五千人乘以一畝地,等於十五萬畝!
不是太多,但是也不少了,估計是現有這兩個村鎮耕地的十倍。
那麼可以多打多少糧食,每畝單產一百斤?二百斤?三百斤?四百斤?……一千斤?
嶽飛有些頭疼,不太好確定,因為那取決於種子是不是能夠高產。
目前現有的那些小麥、穀子、水稻、豆菽,即使是產量最高的水稻,最多五百斤到天了,還不是什麼地都能種。
比如水稻,單產會高一些,但是必須種在水澆田裏,而不是旱地裏,而那些新開墾的荒地基本都是旱地,改造成水澆田難度很大。
小打小鬧於事無補,所以嶽飛就不去操心了,幹脆都按旱地算就好。
這個事情大概有了譜,就是通過開荒可以大量增加耕地,解決了可用土地的難題。
至於達到十五萬畝的目標,超過或者不到,嶽飛不是太在意,他是作真略思考,不是搞科學計算,沒有必要精確到一畝一分。
做計劃,必要的前提條件必要解決,否則就失去了根基,既然耕地有譜了,現在還缺乏良種。
這個思考起源於殷受的傳記,神農的蹩腳圖畫和寥寥幾筆線索,嶽飛沒有頭緒的情況下,又回到殷受的手稿。
估計是原來看書時間太長,視力有些恍惚,隻顧看書沒用腦子,腦筋不是很清楚,剛才一段時間回憶和算賬,有所恢複,再一看拿一些殘圖斷字,竟然有了新的收獲。
看那個標了“蹲鴟”的石頭,現在再看竟然隱約不是石頭,而是一隻笨拙的大鳥了,是一種鷂鷹,即使蹲伏在地上,也如同一個大人蹲在地上。
接著他那些已經斷片的記憶也聯係起來了。
這種單塊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可食之物,根據嶽飛的認知,並沒有在後世他活躍時期得到普及,當時那些人的普遍認知類似的食物是紅薯白薯或者相似物,從味道上看那些薯類可能不比這種龐然大物差,甚至更好一些,但是從塊頭上看,這些後世普及的薯類簡直不值一提。
一個是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另一個隻是一個小指頭。
而那種不值一提的薯類和這個龐然大物沒有關係,都是從番邦外鏡傳入的。
這就讓嶽飛覺得不可思議了。
自己好了幾十倍的東西不用,幹嘛從外麵搞來差勁兒很多的爛貨?
也不對,爛到算不上,隻是和自己早就有的東西比,確實比不上,如同大象麵前的一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