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今辭愣住了,她還沒跟裴硯舟熟到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的地步吧,她想著要怎麼拒絕顯得不那麼刻意。
可裴硯舟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裴硯舟:“這不好打車。”
簡今辭秀眉皺在一起,看向裴硯舟:“我能拒絕嗎?”
“不能。”他一開始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在酒會之前她不過與裴硯舟僅有一麵之緣,他為何會在酒會幫她。
而且裴硯舟這個人很冷,不像是會跟不熟悉的人說這麼多話或者留她吃飯。
簡今辭細細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她看裴硯舟:“那晚我調戲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負責吧?”
裴硯舟沒有否認:“有這想法,那簡小姐可願意負責。”
簡今辭:“……”
嗬嗬,負責?開什麼國際玩笑,長這麼大,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一個京城隻手遮天的爺,一個簡家不受寵大小姐,他們兩個完全不在一個高度。
她說:“裴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必要,再說了,我也就是醉酒調戲你一下,也沒幹別的,負責不至於。”
“你還想幹別的?”
“……”
簡今辭真的是大無語,他的關注點怎麼那麼奇葩。
而且他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最多也隻是她單方麵獻出了自己的初吻而已,還沒有到那種負責的地步。
簡今辭壓下想打人的衝動,耐心解釋:“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並沒有對你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不用負責,裴先生,您可聽懂了?”
這是在國外待久了,聽不懂國內語言了?
裴硯舟的聲音不疾不徐緩緩響起:“聽懂了,簡小姐耍流氓不想負責。”
簡今辭:“……”
一直以來,她在外人麵前情緒基本上不會有太大起伏,現在她被眼前這個男人氣到吐血,這次,她遇上對手了。
她忍著想把眼前人掐死的衝動,扯著唇角笑,比哭還難看:“我沒想不負責。”
裴硯舟:“那你想怎麼負責?”
“……”
殺了她吧,這件事是過不去了嗎……
“裴先生,那隻是個誤會,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那件事就忘了吧。”
她若不是喝了酒,怎麼可能去調戲他。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那晚在酒吧她絕不會多看他一眼,哪怕他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她都不會去看,更不會想要貪圖他的美色。
看她笑的比哭還難看,裴硯舟唇角微微上揚:“是誤會,可也是事實。”
“……”簡今辭在心裏把裴硯舟罵了八百遍,還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她怒懟小三白蓮花時張口就來,偏偏到了他這裏吃啞巴虧。
與他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占下風,也理虧,隻好轉移話題:“裴先生,什麼時候可以吃飯?我回去還有事情。”
“走吧。”
見裴硯舟眸子裏得逞的笑意,她真想狂揍他兩拳,這種斤斤計較的男人,以後絕對找不到女朋友,能找到她以後頭朝下走路。
跟裴硯舟來到餐廳,這時何叔添了兩個人的餐具便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