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也不敢當著裴老太爺的麵說,隻敢走遠一些,才道,“如果治不好,這樣容顏的女子怎麼能做太師夫人,阿烈也太胡鬧了,不說門當戶對,至少也要能擔當起太師夫人的名號吧!”
裴母皺著眉頭,細聲道,“和前麵那位相比,不說身份上要比過,容貌也不用比過,但是至少臉上是幹淨的啊!阿烈又是一根筋,非要娶她為妻,這可如何是好。”
“今天我身邊的嬤嬤出門回來就在我耳朵邊念叨街上的流言蜚語,都傳遍了,我都不好意思出門,怕人家問我家裏的女人是什麼身份。”裴母感歎道,“雖說事出有因,可是阿烈的身份畢竟不是平頭老百姓,一言一行都讓人看在眼中,他的妻室如果這模樣,太師的威嚴……治好了臉名聲也是要不得了。”
裴父沉思片刻,道,“你娘家嫂嫂不是有個女兒嗎?長得端莊秀麗,知書達理,人也聰慧,以前有嫿公主在,人家不願意做妾,現在阿烈和嫿公主和離了,這位也不願意嫁,你去問問她家女兒願不願意嫁給阿烈。”
裴母眼睛放光,“夫君說的那個姑娘是我嫂嫂娘家的女兒,的確是少有的才女,老太爺見了一定不會反對,過些時日,我去探探口風,不用問,她應該也願意的,阿烈是太師,整個汴京城的姑娘誰不想嫁進裴府做太師夫人。”
芍藥端著熱水剛好經過他們身邊,她也放緩了腳步聽了一耳朵,聽完後,頓時覺得火冒三丈,當初周婉兒可是從鬼門關救回了他們的兒子,不然哪裏來的裴太師,沒想到他竟也跟著不知情的人人雲亦雲,現在竟要找別的女子進門給裴太師做夫人。
芍藥考慮這是在人家的府裏,她也不好說什麼,端著熱水便走得快了一些,瞬間,熱水也潑灑了一些在裴父和裴母的鬥篷上。
鬥篷是上好的皮毛圍邊縫製的,自然貴重得很,灑一點水都心疼得很。
裴母見鬥篷打濕了一大片,正想發火罵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轉身一看,是安陽王妃的丫鬟,她也氣焰小了很多,“怎麼能讓芍藥姑娘親自打水,府中有下人,讓她們去做吧。”
“欺軟怕硬”這幾個字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圈子裏都能被人們運用得淋漓盡致,裴家知道穆淩薇的身份,連她的丫鬟都不敢得罪。
“我們家王妃每一次給病人治療,都是我在一邊打下手,其他人我不放心。”芍藥麵帶微笑,又道,“裴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打濕了你的鬥篷,路上太滑了,還好我會武功,不然這整盆熱水就全倒在夫人和老爺的身上,可能會燙起皮,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裴家二老微微一愣,他們說的話被安陽王妃的丫鬟聽見了……
沒等裴父裴母開口,芍藥又道,“原本周姑娘受傷那會兒就可以讓我家王妃治臉的,可是當時她肚子裏有孩子,治療的事情就耽擱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孩子,也要了周姑娘半條命,她爹娘是哭得死去活來,找不到迫害他們女兒的凶手是誰,也是裴太師人好,主動負起了責任,周姑娘才從鬼門關又活回來了,現在眼看著守得雲開見月明,老爺和夫人又要給太師找個姑娘續弦,傳出去怕是對太師的威望有損吧。”
“嫿公主的身份是挺尊貴的,可是她在裴府這樣的清譽世家裏做了這麼多壞事不是全憑她的容貌漂亮就能揭過去的,一切還等明事理的人來評判是非對錯。”
說完,她朝他們福了一禮,端著盆就走了。
大神月下小兔的神醫王妃超難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