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百家歸一?繁榮了種花文明?
我尼瑪,還是不太對啊。
劉滄感覺各種燒腦,徹底放棄了深遠思考,幹脆拐回了這片東漢大地上。
劉滄琢磨,若是按照蔡邕最後對他的肯定來看,那這些所謂的名士看重的恐怕從來都不是背書頌詞。
習文跟學識之間,似乎被他們隱約中劃出了分界。
獨立的思考,獨立的見解,分析,創造。。。
這裏從來就不是一個徒不能勝師的世界,也從來就不是一個不能以學術言論忤逆師尊的世界。
因為這裏尊師,但同樣,這裏的老師對出師的定義中就有超越與不同。
甚至從他們對入學的定義上來看,授徒最初的意圖便是培養出與他們不同或是超越他們的學生。
而所謂的師徒若子,踏馬,有個人能這麼教你,稱師做父也不過分吧?
劉滄恍惚已經明白,這裏的人並不比現代人聰明。
隻不過他們一直在探索前行。
他們並沒有退化人類的探索本能,或者說,不管出發點如何,他們卻一直維護了人類的探索本能。
最可怕的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探索,習慣了創造性的思維方式。
充滿了爭鬥,同樣,也充滿了無數的可能性。
若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但如果是整體性的。。。?
同樣是蔡邕所說:“吾等儒門中人不屑為之。”
好吧,這是大漢的儒,你一個東漢大儒都這麼說了。
天下文人,世家豪族,包括那些尋師覓友的庶民學子,這大漢之內,到底有多少這種儒門中人?
有多少鑽研繁瑣,卻不求簡便的人?
劉滄眼中逐漸恢複了清明。
大漢,太可怕了!
這種可怕不是來自民生軍力,不是來自物質財富,而是這個時代人們的思維方式。
他們不應該弱,也不可能弱。
他們的大腦可能終其一生都在思考,都在與同輩,與長輩辯論,都在揣摩先賢含糊言辭中最適合當下的解釋,都在創造屬於他們自己的道。
而當這種思維方式成為習慣,那它所輻射的政治、軍工、手工。。。
這是一片可怕的土地,因為這裏有著一支自尋麻煩的人類群體,一支可怕的人類族群。
“皓軒莫要氣餒。你出身鄉野,見識淺薄無可厚非。無人教導,所思所想已顯天資,凡事莫要往牛角尖鑽。”見劉滄心神難定,蔡邕安慰出聲。
默默對蔡邕點了點頭,劉滄無言以對。
雖然感覺蔡邕那天資二字有點罵人,不過不自覺的,無法控製一般,劉滄卻對這片土地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如此方向明確的崇拜。
一片充滿無數可能性的土地,誰也不敢輕言,她將去向哪裏。
心中豪邁尚未泛起,劉滄眼神卻是再度凝固,起身北望,忽的,劉滄眼中甚至泛出幾分暴虐癲狂。
北地胡羌,邊地鮮卑,百年之後,那些蠻夷入侵漢地,如今這令他心顫驕傲的大漢之民卻被化作了豬狗。
想想多年相處的村人族人,劉滄實在無法想象村中那些潑辣婦人被穿刺在火上燒烤待食的畫麵。
大漢,很可怕。
它,或許還應該更可怕一點!
更加野蠻,更加牲口一些!
劉滄終是收回了遙望北地的視線,百年戰亂他無力扭轉,今日跟蔡邕的交流讓他越發明白,他基本不可能改變那些未來群雄的爭霸局麵。
他們大多都為當世人傑,獨立,自信,執拗,他們的主意都太正了。
大廈已傾,正乃群雄當起之時。
他們善於變通,善於爭鬥,他們的生活環境注定了他們善爭善戰,也注定他們難受旁人左右。
捫心自問,劉滄並不認為戰亂有什麼問題。
世事相對,能征善戰的背後定然是死亡與撕殺的蘊養,與金戈鐵馬相伴的永遠是腐臭與肮髒。
但麵對那隱藏在百年戰亂身後的黑暗,劉滄感到畏懼。
想想自己那生活派頭十足的飼育能力,劉滄琢磨,他或許隻能在讓漢人更牲口一些的方麵努努力了。
“北地?你這殺意淩然,為父倒是不知該欣慰還是擔憂了。”注視劉滄表情變化,蔡邕歎氣。
“父親放心,我對征討塞外,封狼居胥之類沒有興趣。”劉滄笑言。
“如此便好,皓軒當恪守己身,待爾及冠,為父自可托人為你謀個出身。”見劉滄恢複爽朗,蔡邕自信道。
“謝父親大人關心,父親,可否彈奏一曲十麵埋伏?”劉滄起身,對蔡邕行禮。
“哈哈哈哈,有何不可。皓軒這是。。。?”蔡邕開懷,見劉滄轉身欲走,不由問道。
“喂豬。”劉滄背身,說完小跑若逃。
蔡邕錯愕,轉瞬怒起,抬腿便欲追打:“孽障!欲讓老夫為你撫琴飼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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