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是杯毒酒,有毒、醇香、讓人欲罷不能。咳。。。
劉滄空手而來,這轉眼便已經定下了萬人家仆,再加上無需擔心的雜稅,恰逢這災禍之年,選片無村無縣之處,雖無官職,卻也足以建起一個寨子了。
無論山地荒野的商稅、工稅,甚至是關稅,這些本就是中常侍職責權限之內監管的事物,幫劉滄擺平這些,甚至都不用以權壓人,隻需要將劉宏胡弄過去就行。
如今別管劉宏還是宦官集團,他們的胃口早就被養叼了。
他們其實更重視那種直接能輕鬆入手的錢財。對劉滄這種還需勞作維持的東西根本不感冒,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關於立足地點的選擇,劉滄跟張讓又是一番合計。
洛陽以東不合適,平整些的地域早有村落立足多年,甚至還有不少內遷的降漢異族在這邊落戶繁衍。
那邊山係主體嵩嶽,地勢陡峭不說,溝壑亦十分密集。
虎牢以東的豫州平原更不要想了,郡縣農地,世代而居。
黃河以北正遭災呢,各種旱澇,想在那邊養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思來想去,張讓較有把握的控製範圍內,最終決定在黃河以南,北邙之間,在邙山區域劃出一片立足之地。
嗯,邙山與黃河之間,北邙一段就算了,那邊是墳山,而且埋的人好像都是不能隨便刨那種。
張讓跟劉滄這邊嘀嘀咕咕,張豐跟張繡娘端是看的目瞪口呆,這一頓飯甚至都不能算是開餐,兩人就這麼如漆似膠了起來?
劉滄對何進有著敵意倒不是糊弄張讓,他對未來有著朦朧勾畫,何氏家族的確擋他的路了。ggdown8.org
但所謂的徐徐圖之多少有些不實,他在等劉宏翹辮子,也在等張讓將何進捅求了。
而張讓,其實他對劉滄所謂的徐徐圖之也不抱太大希望,畢竟若是養殖方麵沒他的傾力資助,想要囤出家底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呢。
張讓現在對劉滄頗為看重,反正尚未及冠,小子想折騰,就讓他折騰一兩年,全當增長見聞,熟悉洛陽環境,等這小子折騰不動,自然也到了聽他安排的時候。
對於未來,張讓一直認為還很長遠。
商定好前事,劉滄試探詢問張讓,是否能在家仆中訓練甲士,張讓幾乎沒有怎麼思考便認同了,而他那隨意的言辭,更讓劉滄暗暗心驚。
“不錯,這兩年大概會有動亂,訓練些私兵亦有必要,回頭老夫試試給你調些軍備。若無戰事,切勿招搖。”
“叔父,來洛途中,我們曾經在野外偶然遇到過張角。”試探一般,劉滄對張讓問道。
“張角?嗬嗬,太平道啊,這幾年他們頻繁出入遺民聚地,禍事不遠,莫要提他。”張角笑的陰柔,劉滄打了個寒顫。
果然,果然這些人都知道太平道有問題,甚至可能知道張角要造反,但大家都不出聲,都在等著什麼。
咦?不對啊。
“遺民?匈奴?”劉滄忽的疑惑。
“嗯,怎的?”張角不明劉滄疑惑什麼,隨口繼續道。
“那些匈奴久居漢地,落戶成村,朝廷在各方麵亦給予優待。”
“如今其中雖然不乏改姓立族可稱豪強的家族,但那些匈奴貪婪成性,其多有奴役族人之事,周邊漢人厭之,這太平道倒是越發壯大了。嗬嗬。”張角輕笑,絲毫不顯在意。
“轟~”腦中如同閃雷驚現,劉滄心中忽然泛起‘燈下黑’一詞。
黃巾,暴民,降漢匈奴,一連串的詞彙在劉滄腦中劃過。他早就感覺所謂的黃巾起義不太對頭,這。。。
從西漢開始,大漢就跟匈奴死磕,今天抓回來幾千俘虜,明天懟回來幾萬戰俘,從西漢懟到東漢,幹翻北匈奴後,甚至一票逮回來二十多萬。
北匈奴打跑了,南匈奴八部全部歸漢,數以百萬計的匈奴,這些投降的匈奴有的與北方各個民族融合,部分留在了北地邊城,部分內遷到了中原地區。
漢朝喜歡逮著外族俘虜往各地亂扔,甚至包括羅馬人都囊括其中,因中原世家林立可為製衡,匈奴遺族多遷中原,選塊地界便讓他們安頓繁衍,入籍歸漢。
內遷中原這批匈奴數量龐大,更有不少換了漢姓,但卻保留著自己的族群,建村立氏,繁衍遵漢
數百年的繁衍生息,大漢境內的匈奴入籍者便有數十萬,若嚴查真實人數,怕是百萬也有可能。
如今這些匈奴儼然也成了漢人的一部分,大多也都在各地建村立寨,開墾種植,繁衍生息,成了一些氏族、家族,甚至大戶、豪強。
匈奴的貪婪殘暴無需多說,內遷中原,不能搶,又無法奴役漢人,那他們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