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代代傳承狼性,他們可不管什麼良名聲望,或者說奴役他人對他們來說便是名望與能力的體現。
他們更沒耐心經營世家所謂的維係循環。或許在他們眼中,世家那種照護鄉裏更是一種虛偽白癡,情理難通的表現。
若無意外,這百萬入籍遺族中,恐怕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已財資全無,代代被他們村中大戶、族中貴族掌控,過著奴隸一般的生活。
什麼侵吞土地,壓榨農奴,和平年月也就罷了,朝廷想要促進融合少做管理,世家百姓也大多不願跟那些村落氏族多打交道。
而張角,黃巾起義呢?若是有人揭竿而起,想來這些一無所有,且久被奴役的遺民農奴應該比漢人更加積極才對。
以這個時代漢人的文化素養,張角那包治百病的符水能隨便就胡弄了他們?話說問過仲景老爺那一脈沒?
張角黃巾三十六萬人起義,什麼全國多少多少個州響應,聽起來彪呼呼的。但要知道,光一個兗州,在冊人口就四百萬了。
要說張角拉扯著漢人災民跟他一起搞事情,那這不足四十萬的數量實在就有點太少了。
很多事情一句話說著簡單輕快,但林林總總串聯起來,好似到處都是不合常理的問題。
後事尚不可知,但如今想到那些散居各地的‘漢姓匈奴’,劉滄原本對外界局勢的淩亂感,仿佛被一條線整理串聯了起來。
一時發愣被張讓呼喚,劉滄整理情緒,嗯,黃巾匈奴什麼的先扔一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求張讓幫忙。
“叔父,飼畜之事不敢再勞叔父費心,不過滄有心嚐試馴養猛獸,不知叔父有沒辦法尋些虎熊幼崽,或是捕捉些虎熊猛獸也行。”遺族?遺族能有虎熊香麼?劉滄懷揣期待,對張讓道。
“嗯,猛獸?猛獸雖然價高,但也是以狩獵而論,若是飼養,危險不說,其食料便是虧本。”張讓搖頭,如今肉量的多少到底還是對飼畜價值的主要衡量方向
“叔父怎麼忘了我那驅獸之能?”
“這事暫且就當滄年幼胡鬧,不談經營,若是予我千隻狼獾,就早前那王允,滄便可讓他住屋屋倒,入殿殿塌,亦可讓這些狼獾牧羊圈雞,卻是能省不少力氣。”提起王允劉滄表情陰惻惻道。
張讓有些愣神,他還真當李滄說的這件事是胡鬧。
獾子擅長打洞張讓還是知道的,腦中不由自主想到那‘住房房倒,入殿殿塌’的畫麵,感覺各種酸爽,這個,貌似可以有的。
“叔父,牲畜養殖滄定會不讓外人有閑話可言,但滄想讓叔父尋些虎熊幼崽,亦或是犀牛、大象之類巨力不俗的動物。”劉滄對張讓再言,眼神閃動,心下激蕩,好想要啊。
“這。。。這倒有些難辦。”張讓皺眉,劉滄不解。
話說,對於張讓,劉滄最期待的地方其實就是讓他幫忙收集凶猛野獸,這種事情其他人基本不可能陪劉滄胡鬧。
養了一群獾子,你就說你能指揮虎熊,別說虎熊,就算狼獾,其產地遼東,也沒人平白幫他捕捉收集。
但張讓可以啊,誰讓人家是壞人呢?
壞人不濫用權勢能叫壞人麼?
外戚世家不喜歡張讓,但‘喜歡’張讓的人也是大把大把,怕是隻要傳出喜好,自有無數人幫他去尋。
隻不過之前還信心滿滿的張讓眼下忽然為難了,劉滄有些疑惑。
“洛陽周邊山脈倒是有些虎熊,老夫麾下亦有禁軍兵將,就像大兄。”說話間,張讓指了指張豐。
“你阿翁統領北軍越騎亦會出操訓練,可這些禁軍多由良家子充任,其中亦有不少大戶子弟,虎豹凶險,捕殺難免出現傷亡,若因狩獵野物造成死傷,影響實在太大。”張讓解釋,劉滄恍然。
大門大戶家的子弟來禁軍混出身,結果打仗平叛出事也就罷了,你卻帶著他們上山打老虎?
這要是出了人命,別說禁軍,就算放到地方軍隊身上,恐怕也要給個說法。
“嗯,虎豹之類猛獸難辦,兕已難尋,活物大象運至中原耗時耗資甚巨,怕是難過陛下那關。”
“飛熊倒是可以給你找些,不過弄來你可別約束不住,莫讓老夫被人笑話。”見劉滄失望,張讓再言安慰。
劉滄眼神一亮,狼獾,狼獾也可以啊。若有足夠狼獾,虎熊什麼的,咱不會自己去推麼?
“那叔父,是否能再弄些巨犬、雕卵?”劉滄得寸進尺,張讓揚頭大笑。
到底還是個小子,玩心甚重。待爾及冠,還需收斂。
也罷,想要啥,叔給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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