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宋翎的要求。

而等到宋翎目送陳飛崖離開後,沒過一會兒,薛萍萍就領著人找上了客院。這會兒的薛萍萍來者不善,根本不給裏麵的人應門的機會,直接撞開了大門。

院門口的方無三人靠邊站著。

“此院就你們三人?”薛萍萍掃了他們三個,冷聲道:“若是還有其他人,速速叫出來。”

“是有什麼事嗎?”

院外飄進來一句問話。

江一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兒,悠哉遊哉地抄著手走進院子,曼聲道:“這幾人過幾日是要跟著我去前線的,若是有什麼不滿,找秀長史要了手令再來。”

其實,江一魚也不是特意過來的解圍的。

與宋翎見麵之後,江一魚這心裏就一直發堵,怎麼都得不到紓解,輾轉反側之下,她又溜達回了院子,想著再和宋翎見麵。

結果誰成想,人沒見著,倒是見到一向與她不對付的薛萍萍在客院刁難人。

本著看不順眼的人不高興自己就高興的原則,江一魚自然而然地就進來給方無三人解圍了,臨了還站在了方無前頭,一副此地她做主的態度。

薛萍萍喉頭一鯁,眼神微冷。

一道村,不,整個萬默淵的前線戰場本就是山頭林立,頂上的林子歸才不管她們這群人會不會鬥得你死我活,隻要最終服從於她就好了。

因為資歷不如江一魚,薛萍萍在前線說話的作用並不如何,尤其是在江一魚出現之後,薛萍萍帶過來的那些人臉上分明就有了退意。

“地窖毀了,知道嗎?”薛萍萍說道:“此事關係重大,你若執意出頭,將來林代宗主怪罪下來,我可是不會幫你遮掩的。”

本來薛萍萍要是不威脅江一魚,江一魚也就服個軟讓開了,偏偏薛萍萍就選擇了直來直去的威嚇。

“是嗎?”江一魚挑眉,斜著眼睛看薛萍萍,說:“地窖是你管的,在你手上出了事,不管那該怪的人,難道要怪這幾個等著上前線的同道?”

誰是該怪的人?

還能是誰?

薛萍萍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一旁的方無撓了撓頭,走過來拱手道:“還請兩位管事指點,我等到底是犯了什麼忌諱?這一晚上……我們連院門都沒出過,應該不至於捅什麼簍子吧?”

薛培躲在最後麵,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是薑毅托著他,才沒讓他當眾丟臉。

天快要亮了。

萬默淵底下即便是白日,也帶著些微的灰暗,可終究是有光漏下來的,讓人可以區別與黑夜。

“把院子裏住的人全叫出來。”薛萍萍吩咐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客院應該還有兩個人住著,昨日沒有修士出發,那人就跑不了。”

方無和薑毅對視了一眼。

江一魚也聽出薛萍萍要找的誰了,當即大手一揮,攔住那幾個就要進去找人的修士,說:“客院並不是薛管事的地盤,就這麼擅闖了,是不是有點兒不尊重人了?你空口白牙說客院裏的人毀了地窖,可有證據?若無物證,人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