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隻是笑笑,道:“哪有那麼嬌弱。”

她已經許久沒生過病了。

相比起以前每年都要病上幾次,她這兩年倒是不常生病了。

然而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馬車還沒回到侯府,沈稚就渾身開始發熱了,她的腦袋一陣又一陣的暈厥,頭重腳輕。

這熟悉的感覺,讓沈稚都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她的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啊。

在馬車上時,沈稚就忍不住渾身發軟靠在冬青身上了。

等回到侯府,冬青攙扶著沈稚下馬車。

早有婆子打著傘在門口迎了,瞧見沈稚這樣,都嚇得不輕。

杜媽媽早已聽腳快的丫鬟回來稟了,急的在永寧居門口來回踱步。

直到看到沈稚的身影,她才連忙迎上前去。

沈稚此時已經有些燒的糊塗了,臉蛋通紅,身上也在一陣陣的發燙。

“怎麼回事?下雨了怎麼沒打把傘?”杜媽媽急道。

她攙扶著沈稚朝屋裏走。

紫蘇等人也連忙去打熱水。

“在宮裏還沒出來時便下了雨。”冬青滿是愧疚道。

杜媽媽此時也顧不上數落冬青了,將沈稚扶著進了內室,又將她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了下來。

紫蘇已經端著熱水進來了。

杜媽媽忙用帕子給沈稚擦了擦身上,又伺候著她穿上幹爽的衣裳,將她塞進被窩裏。

有丫鬟已經去請大夫了。

趁著大夫給沈稚把脈時,杜媽媽看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冬青,道:“你也回去換身衣裳,喝碗薑湯,別病倒了。”

冬青也不敢多說什麼,聽話的下去了。

沈稚這病來的突然又急,大夫不敢給她開藥性太猛的藥,隻讓廚房給熬碗薑湯來,灌下去先捂汗。

又燙又辣的薑湯,沈稚隻覺得嗓子都辣的快要冒煙了。

她裹著被子,不想喝,卻被杜媽媽強製喂到嘴邊。

“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還敢淋雨,您就不能在宮中問那些女官們借把傘?”杜媽媽氣得豎眉。

“那宮裏的路,豈是處處都能遇著人的?”沈稚在被窩裏露出一張紅通通的臉蛋來,朝杜媽媽扯出一抹笑,“媽媽別擔心,我躺兩日就好了。”

“最好是!”杜媽媽氣狠狠道,“把薑湯喝完了,喝完您再好好睡一覺。”

沈稚不敢再強嘴了,乖乖喝完了薑湯。

一碗薑湯喝下去,她這渾身便如燒起來了一樣,滾燙的嚇人。

沈稚燒的迷迷糊糊,再提不起精氣神來與杜媽媽說話了。

她整個人都埋在被窩裏,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衣裳都打濕了。

這濕膩的感覺十分不適,杜媽媽像是也知道她難受,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汗珠。

迷迷糊糊中,沈稚睡了過去。

但也沒睡多久。

薑湯的作用消失以後,她渾身便隻剩下冷了。

她蜷縮在被窩裏,盡管身上燙的嚇人,她仍感覺冷得發抖。

杜媽媽一直守在床邊,見她這樣,也隻能叫人去端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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