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前戴了一頂小翻帽,見周永安來了,他摘下帽子,衝著周永安微微一笑,說道:“坐!”
周永安緩緩坐了下來,左右望了一眼,讓周永安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平日裏謹慎到不能再謹慎的右前竟會出現在濱城。
“好久不見,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是應該喊你周總呢?還是四爺呢?!”周永安剛剛坐下,對麵的右前便意味深長地說道。
“嗬嗬”周永安莞爾一笑,看了看右前,“右前先生難道就不怕這個遍地是緝毒警察的濱城嗎?”
“哎,瞧你說的,自古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我已經到了這裏,害怕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嗎?”右前很是淡定,拿起酒杯淡淡地抿了一口酒。
周永安眯了眯眼,道:“我記得右前先生您是不喝酒的,怎麼今晚卻端起了酒杯?”
“一點飲品罷了,偶爾帶一點酒精還是可以的!”右前笑道,“你喝點什麼?今晚我請客!”
“隨便!”周永安道。喵喵尒説
“你這個隨便可是最不好對答的!”右前道,“既然隨便,那就來一杯隨便!”
說著,右前喊來了服務員,真的給周永安點上了一杯‘隨便’,等著服務員去拿東西的時候,右前竟主動給周永安介紹起了這杯‘隨便’。
這是這個酒吧的一個特色,酒吧的老板見過太多的第一次來的客人不知道該喝點什麼?
於是便自創了一種是酒非酒的飲品,取名隨便!
“如果今天不是你在的話,我想,這500萬的生意興許我能談成!”周永安開玩笑地說道。
右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周永安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右前先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沒想到沈城的事兒讓我徹底改變了對你的看法!”
“哦?”這一下,右前來了興致,仿佛是周永安說到了點子上麵,“你來說說你到底改變了什麼樣子的看法?”
“你不覺得你這件事辦得操之過急了嗎?”周永安眨了眨眼,點上了一支煙,“既然你想要拿下整個東北的市場,為何不穩中求進,反而冒險嚐試?”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
聽到周永安此話,右前竟仰頭大笑了起來,隨後道:“因為我相信你!這人呐,有時候往往不被別人逼一把,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哼!”周永安輕哼一聲,“右前先生,你就不怕你高估了我的能力嗎?如果我把握不住局麵的話,你想要的市場就永遠不會再有了,林虎是什麼人?我想你最清楚。”
“嗬嗬”右前伸手指了指周永安,緩緩說道,“是你高估了,高估了,他能比你多出什麼來?實力?能力?還是人脈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都是社會的邊角料,既然都是邊角料,幹嘛還要覺得他比你好比你強呢?”
“我完全不這麼認為!”周永安深吸了一口氣,反駁著右前先生的話,“要知道咱們可是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規則早已經被人製定,你一個違反規則的人想要去硬頂執行規則的人,豈不是開玩笑嗎?”
右前見狀,眉頭微微一挑,眯眼瞅著周永安問道:“你是覺得他上麵的關係要比你強是吧?”
周永安沒有答話,右前抿了抿嘴,從口袋裏麵掏出了煙鍋子,熟練地搞上一鍋煙絲後舒服地抽了起來,抽了幾口後,右前道:“如果你要是擔心這個的話,我覺得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要知道,下麵永遠隻會看上麵,而上麵卻永遠不會看下麵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細細道來!”
周永安點了點頭,示意右前繼續講下去,右前微微一笑,抽了一口煙,緩緩說起了他的觀點:
這麼說吧,古代的曆朝曆代,都有這麼一個普遍的現象,在民告民的時候容易打大五十大板,更多時候兒靠的是背景關係或者銀兩疏通決定輸贏,能夠賣給別人兒人情換取利益,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反正升遷與否靠的是仕途的經營,靠的是上級的賞識。
下麵的人喜不喜歡自己,那當然無所謂,因為即使有民敢告官的時候兒也容易被抓起來丟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