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交加上近親繁殖,床底下密密麻麻全是半個巴掌大的小陶罐,數量多得她自己也記不過來,幹脆學以前做實驗記錄一樣給不同時期不同批次的蠱罐編號,父係母係、繁殖代數都標識得清清楚楚,然後登記造冊。

介於蠱術的特殊性質,沈曦一手托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著自己這到底算是自修的遺傳生物學呢還是生物製藥學,壓根沒看到有人進來。

“小曦,你又在玩蟲了?”

麵對妹妹這個詭異的新愛好,沈夜除了扶額再也沒有別的動作.小姑娘長得不差,大眼睛蘋果臉挺可愛,吹蟲笛調子怪也就罷了,手裏還爬著各種惡心巴拉奇形怪狀的蠱蟲……就算以後都不用考慮嫁人的問題,至少也得稍微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啊!

見沈夜和華月一起來了,沈曦將蠱蟲分別揀進了手邊的空罐蓋上蓋子,起身擦了擦手,拿出了寫字板和筆墨。

看到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的沈夜終於淡定不住了,華月有點想笑,很快又忍住了笑意,將藏在身後的兔子娃娃拎到了沈曦麵前。

“這個是阿夜和我一起給小曦做的,怎麼樣,喜歡嗎~”

圓柱形的身體上安個兔子腦袋……等身抱枕啊臥槽!

沈曦默默接過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兔子娃娃,她在很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偷偷畫個全果的捆綁基妹……

“這可不是一般的娃娃……外麵是月兒縫的,裏麵藏了我特地為小曦做的偃甲……”

見妹妹抱著娃娃發呆,沈夜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小曦你拉一下兔耳朵試試!”

沈曦依言拉了一下兔耳朵,隨即便看到兔子娃娃的三瓣嘴微微張開,是三人都很熟悉的軟糯甜美的稚齡女孩嗓音。

聽到兔子娃娃發出了妹妹久違的聲音,沈夜覺得自己應該很激動,然而娃娃嘴裏蹦出的句子卻不怎麼美好。

“其實兔子娃娃外麵也是哥哥縫的吧。”

要不是看到兔子娃娃的繩結綁法跟自家哥哥辮子上的發繩綁法一樣,沈曦還真沒想起他有這麼個略羞於啟齒的小愛好——她覺得以後都無法直視這隻兔子娃娃了。

華月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娃娃開口說人話的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像都市怪談,但是曾經玩過很多可錄音數碼產品的沈曦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又拉了一下兔耳朵。

“哥哥,解釋下唄?”

沈夜幹咳一聲,試圖在妹妹麵前找回場子:“裏麵的這個發聲偃甲,我做成了小曦平時的聲音,然後耳朵這裏設置了探查心緒的法術,隻要拉耳朵,就是默認允許法術生效,將持有娃娃的人心中所想轉化為聲音……而且還有自動收集散逸在空氣中的靈力的法陣,哪怕小曦無法補充靈力也能正常運作……”

沈曦繼續拉兔耳朵:“不要回避話題,兔子娃娃到底是誰縫的?”

“小曦,哥哥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沈夜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然後迅速轉過身,“晚上忙完了再來陪你玩。”

在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眼裏,未來的紫微祭司淡定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有些倉促的感覺。

“娃娃的身子是我縫的。”華月回過頭來,毫不猶豫地賣掉了沈夜,“兔子腦袋裏有偃甲,阿夜怕我不小心碰壞了,所以都是他縫的。”

沈曦忽然覺得,之前給哥哥下的定義似乎太草率了些,而且還說反了,這哪裏是驕傲,分明是傲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