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露出猶疑的神情,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的師父正奄奄一息躺在他麵前,經不起半點耽擱。
可他要是真的開了口,那就會暴露出自家門派,到時候怕是會更麻煩。
見他拿不定主意,張大彪再次來到地上黑衣人的身邊。
他的匕首靠近黑衣人的脖頸,而後輕輕一劃,黑衣人的脖子便流出了血。
“我事先和你說過了,我耐性很差,你最好不要想著挑戰我,再過十秒,你要是還做不出決定,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師父死在你麵前吧。”
張大彪一秒一秒開始倒數。
年輕人的臉上滲出汗來,神情緊張。
最終他還是狠不下心,在最後一秒開了口。
“我全都告訴你!”
“我要聽的是實話。”
“我要說的都是實話,無半點作假!”
“好,隻要你說了實話,我就放過你們。”
張大彪起身,不再為難地上的黑衣人。
見此情形,年輕人這才緩和下來。
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父死在自己麵前,他實在是做不到。
等師父醒來,定會責怪他今日的舉動門派那邊也不會放過他,這些他都認了。
“我們來明月教,今日來此,是衝著你身上的靈根來的!”
年輕人頓了頓,在張大彪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他又開了口。
“我們的教主因修煉不當而走火入魔,現下性命堪憂,他聽說靈根可以救他的命,便命令我們來此查找。”
“來之前我們調查過你,知曉你實力強勁,所以才想著半夜你們睡覺時前來盜取。”
“可沒成想,就算這樣還是沒能逃過你們的眼。”
聽了年輕人的話,張大彪皺了皺眉。
“既然是要取靈根就教主的命,那為什麼不派些厲害的人過來?就你們倆人的水平,前來也隻是送死。”
張大彪的話雖然難聽,但確是事實。
年輕人麵露尷尬,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反駁。
其實在明月教裏,他跟他師父的實力也就一般。
跟那些實力強的人比,他們的功夫確實上不了台麵。
年輕人忍不住長籲口氣,雖說他現在很弱,可隻要他不斷的修煉,日後定會比那些人要強。
“您剛剛承諾過,隻要我將所有的事和盤托出,您就會讓我跟我師父離開。”
“我會放了你們的,不過我有幾句話需要你帶給你們教主,以後不要再惦記我的靈根,再有下次,我絕不會輕易放過!”
年輕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張大彪懶得再看他們一眼,由著他們走了。
年輕人連忙將師父背起,腳步飛快的往外麵走去。
就在他們離開酒店的下一刻,年輕人麵上的順從神態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怨恨。
今日被張大彪如此羞辱,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來!
格裏站在房間的窗口,看著這兩人的背影,麵上滿是擔心。
明月教這個門派,他是有所耳聞的。
根據他的了解,這門派的實力可沒那麼弱。
可這兩個實力低下的偷襲者又怎麼解釋?
“張大彪,我覺得今天的事處處透著不對勁,你說他們怎麼會有我們的消息?而且他們找我們的速度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