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姑姑說:“好孩子,姑姑心裏有數,不會讓你受人欺負的。”
說實在的,這事接下來怎麼處理,還真是不好處理,雖然九王子叫商繁胥一聲表哥,但論起來,對關虔,九王子也是要叫一聲堂哥的。關虔從小就與商繁胥不和,宮中人所皆知,這次發生是事,雖然有些口角,但雙方都沒有任何實際的損傷,就算非得給商繁胥一個公道,那又能把關虔怎麼樣呢?
還不是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會是這樣的結果,商繁胥心裏都知道,所以,接下來,他也沒再說什麼,任由映月姑姑和九王子一起送行到宮門口,就禮儀周全的和自己義妹一起離開了,至於關虔會麵對什麼,他就懶得理會了。反正,至少這種其身不正的師傅,九王子是不會要了!
上了馬車,柳兆衡挑開車窗向外遙望,這馬車上放著兩個籃子的宮中點心,她可以包一些給族兄嚐嚐。這幾年族兄時常在她麵前自詡見多識廣,但這宮裏出來的點心,他總是沒吃到過吧……
商繁胥見柳兆衡對著窗外發愣,良久過後依然如此,就主動問:“剛才嚇著你了?”
柳兆衡放下車窗,轉而看向商繁胥:“我還好,可能那個被你反將一軍的少將軍才真的是嚇到了。”
商繁胥說:“咎由自取,你何必去想著他。”
當然是為了記住這個前車之鑒啊,和這種煽風點火之後還能滿臉委屈、全身而退的害人精相處,明知道他有能力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卻要去看他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哎,他這才是在考驗她的眼力及定力啊。
想那關家的少將軍,既然從小不是他的對手,就該主動和他保持距離,何必給自己添亂挑這種人當對手?
而映月姑姑,已經是宮中老人了,很有威望,手段應該也不差,對人對事說不買賬就不買賬,但心思必定是已經圓滑剔透,能分清利害輕重了,這種人被商繁胥籠絡到,一般情況下是幫不了什麼忙的,但關鍵時刻,必然是舉足輕重的……
這些纏繞於商繁胥身邊的複雜關係,這次隻是讓她看到了冰山一角,她要是太過冷嘲熱諷,不就顯得沒見過世麵了嗎?雖然她和早已閱人無數的商家貴公子比就是個沒見識的,但撐撐麵子還是必須的!
柳兆衡說:“我就在想這些宮中的點心,公子爺,拿一個籃子去和府裏人分,剩下一個籃子的都留給我好不好?”
“你真是這麼顧著吃食,就不顧其他了?”商繁胥分明是從她眼裏看到了疑慮,她卻還想瞞著!不過,為了更易相處,她想藏著掖著,他也由她,隻是說:“今天我們遇到的事,回府之後不用告訴爺爺,我自然可以留一個籃子的點心給你,要是你喜歡,以後每天給你一個籃子的都不是問題,隻是你要聽我話,不可太過招搖了,在我麵前你愛怎麼鬧都行,但在外麵別這樣,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她笑著說:“麻煩不到你。”
他也隨即笑了:“你我之間,能分得開嗎?”
“隻要公子爺決定了的,沒有任何事是辦不成的。”
對她的執念,還有那些他一直想要探尋的根源,在他沒弄明白之前,是不能放她走的。他說:“那我就決定和你不再分開了,兆衡,你說這事我能不能辦成?”
“論及公子爺的精明與手段,這世上,應該很少有公子爺辦不成的事吧?”隻是,他有心唬弄人,也得人家配合才行,她騰不出這麼多時間讓他唬弄,隻好想辦法轉移一下彼此關注的重點:“就好比這次,我們遇上的關少將軍……”
但商繁胥一向是很能中和問題,找準重點的人:“你剛才果然是一直在想他嗎?”
柳兆衡說:“是啊,我在想,他看上去那樣氣勢洶洶,終歸是個養尊處優的貴人,沒經曆過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也沒有公子爺你這樣天生就明銳的洞察力和應變力,自然是吃你的虧,上你的當了。”
商繁胥問:“那你呢?你不會為我吃虧上當,是因為你一直過得太艱難了嗎?”
太艱難……豈止是太艱難……是隨時掙紮在生死邊緣!饑餓、病痛、早夭的天命,全族上下,誰人不是在這樣生死邊緣時刻掙紮著度過一生……
所以,趁現在還沒有回族裏,她總該做點什麼,不隻是顧著讓自己積攢能在族裏吹一輩子牛的回憶,而是貨真價實的,能為族裏做些什麼!
繼任甲係之首需要她立功兩件,她算是已經做了一件,隻是這一件完成得太過巧合,完全沒讓她有成就感,剩下這一件,要不她就豁出去了……
去找到那把鑰匙,那把能開啟通往外界最大屏障萬重山門的鑰匙,師父說過那鑰匙放置於興國樞機庫的詭秘陣法內,想要拿到鑰匙就必須破陣,而要想破陣,商繁胥或許能幫上些忙……
可讓商繁胥幫忙……
柳兆衡很認真的想了想,讓他幫忙的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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