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以此求生(2 / 3)

看到商繁胥臉上有了笑容,柳兆衡說話也溫柔了,關虔和李高義互看一眼,都是一陣竊喜,感覺通過自己的勇於嚐試,找到了和他們相處的捷徑了。

之前總是和商繁胥一唱一和,辦法用了不少,但到了柳兆衡這裏就是此路不通,就算苦口婆心的對她勸說,她卻是反正聽不進去,自己想怎麼幹就怎麼幹,誰敢阻攔她給誰好看!

這下,找到了相處的最佳方式,凡事隻要哄好了柳兆衡,至於商繁胥那邊一切都好說。

既然柳兆衡說在原地等著不走,那他們就哪裏都不去。說是等著,可也不能幹等著,或是給柳兆衡熬藥,或是陪商繁胥下棋,各自找了事情做,時間打發起來也快。

不覺入夜,這通天相處下來,柳兆衡竟感覺突然和關虔及李高義的關係融洽愉快了許多,之前也是如此相處的,怎麼從未看他們如現在這樣順眼?

柳兆衡不解,不覺又去看了商繁胥一眼……

商繁胥見今日關虔和李高義都在對她輪番試驗,給她大講各國美食風光,和她談論武藝劍術,總之天南地北都有說到,隻要發覺她稍感興趣,就對她說個不停,直到看她笑得燦爛才滿意。

看她被這二人纏著耽擱了養傷,他本來還要說兩句的,哪知自己一往她身邊走近,就給她攆開了,好樣的,她果然是心思單純的孩子,又好哄又好騙!

這下她的目光才往自己身上來,被她忽略了一天,自己生了悶氣她也不知道,本來不想給她好臉,但看她投來的目光茫然無邪,引得他心不由自主地一動,不覺又對她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柳兆衡確定自己都還正常,就算沒來由地生出了要和關虔、李高義做朋友的想法,但看到這人,到底還是討厭的!

她的表情總是無法藏住心中的想法,自己的笑臉讓她表情一滯,匆匆撇過頭去,她還是討厭他的,是吧?

為什麼可以和別人友好相處,談笑風生,對他就是這麼抗拒?

她接受不了他,到底是因為當初的陰影,還是因為有那人的存在?

那人,在她心之根本,永遠無法拔出,而自己,同樣也得留在她心裏,讓她無法抹去……

第二天中午時,用過午飯,李高義又要拉著關虔去打些獵物,經過昨天的相處,柳兆衡已感覺到和他們一起有許多好玩之處,本想和他們一起去,商繁胥卻提醒她:“兆衡,你不是還要等阮姑娘來找你嗎?你靜不下心養傷,就算她找來了,你能拿她怎麼辦?”

“你說的對。”雖然人是討厭,但腦子轉得確實夠快。

自己不能因為貪玩誤了要事!

趁著那兩人走了,商濟又被他支開了,商繁胥總算能挨她近一些說話:“兆衡,現在傷處還疼不疼了?”

“我說疼,你又有什麼辦法讓我不疼?大不了就是勸我多喝幾碗藥……”人家出於關心的問候,在柳兆衡聽來就是在諷刺挖苦,她沒好氣道:“別和我說這些虛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自己對她而言,果然是特別的,特別討厭,特別不懷好意……反正,她現在多是不願領受他的好,無妨,他不急:“兆衡,我就是看現在你和關兄、高義相處融洽,心裏高興。關兄現在整天叫你弟妹,高義也一口一聲小嫂子的叫,我身邊最要好的朋友都承認了你,你從來都不反駁,我想你定是承認……”

柳兆衡橫他一眼:“我承認什麼承認?隨便他們怎麼叫我,我答應就是了,反正又不會掉塊肉,你別整天胡思亂想的,我是誰我自己心裏有數,我和你這高貴公子從不是一路人,以後把你送到樞機庫,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我會識趣走開的。”

商繁胥眉眼低垂,哀哀歎息:“是,我知道兆衡從來都很有主見,是我不夠好,你才動不動就說要走的話,也不管我有多傷心。”

“你自己沒話找話和我說,我真實想法不瞞你,你又這副表情。”雖然拿不準他是不是真的在哀怨,但看他愁眉苦臉太觸黴頭,柳兆衡改口道:“行行行,你商繁胥的義妹,在你沒找到合適人選之前,我先把位置占著,以後你遇上什麼故交好友,不等你來介紹,我自己先跳出來說我是你義妹,要是人家敢說三道四的,我就打得他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他,這樣你就歡喜了是吧?”

她自認是給出個爽利態度,商繁胥卻更哭笑不得:“哎,總把我說的話當個笑話,也罷,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早晚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承認的。”

柳兆衡冷臉反問:“你說這個話,聽上去不就是笑話嗎?”

雖然她表情是繃得嚴肅,商繁胥卻從她眼裏看出點要戲弄自己的意味。他即刻笑道:“兆衡,你……”

不等他把話說出,柳兆衡的眼神變為冷厲:“噓,不要鬧,我等的人來了。”

順著她目光所去的方向,商繁胥抬眼看去,確實是阮舒窕回來了,且帶回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是玉機。

藥王莊的玉機。

殺藥王莊四大總管之首,是得掂量一下分量,但對柳兆衡而言,以後自己回去族裏,這凡世的一切都將和自己無關,即便現在殺個把人根本不算得事。

但對商繁胥,隻怕會有影響的吧。

藥王莊雖然比不得樞機庫,但兩家萬一交惡,也將對他未來行事帶來負累。

那麼,隻好……毀屍滅跡了!

就算自己身上有傷在,而且看著玉機是麵帶肅殺之氣前來,遠沒有之前一麵那樣平和麵相,可柳兆衡心無懼意,隻覺得自己要取他性命猶如探囊取物,他表情再凶又如何,本事及不上自己,隻有受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