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難免別離(2 / 3)

不行,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就會發現更多可疑之處,那麼族兄……

自己如何能去懷疑族兄,就因為和這些外人一起,自己竟然連族兄都不相信了嗎?

柳兆衡,你是不是傻?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玉機也好,阮舒窕也罷,即便是商繁胥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方便進到樞機庫才同行至此,他們並不重要……

族兄才是最要緊的人,他不該被自己胡猜亂想……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當自己是個路過的人,他們,都與她無關……

柳兆衡良久都沒說話,玉機以為她是在想該對自己開口要什麼奇珍異寶,但商繁胥知道,她是陷進某件對她來說無法接受的事裏,出不來了。

“兆衡,兆衡……”商繁胥輕聲叫她,又拉了拉她的衣袖。

柳兆衡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果然,很多事越是想忽略掉,越是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可沉浸其中對她而言並非好事,反而大害,現在又去看玉機和阮舒窕,她隻想馬上把他們打發了,眼不見為淨!www.x33xs.com

所以她對玉機道:“聽說齊名劍被天下劍客向往,卻沒誰知道劍在何處,原來是藏在藥王莊的,不錯,你上次為救她,是付出較多,抵得上這次的。”

當玉機還在琢磨她到底是什麼用意時,她道:“算了,權當我吃飽了撐的,找你們鬧著玩好了。”

她笑著對商繁胥低聲一語:“扶我一把。”

商繁胥並沒多問,很順從地把手放在她肩上,就瞧見她右手在身後比劃了幾下,她喊出一聲:“解令!”

那跪在地上聲聲不停的阮舒窕便雙眼一閉,昏死過去。玉機長跪已久,雙腿麻木趕不及起身扶她,便連滾帶爬過去把她抱住。

柳兆衡麵上毫無血色,心力虛弱,若這時玉機動手……

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時,她想,自己這一閉眼,萬一玉機動手,商繁胥該怎麼辦?

她昏倒後,商繁胥將她緊緊抱住。那端,玉機抱起阮舒窕也已經起身,他向商繁胥緩步走來,如此生死大事被她笑話般了結,玉機心中疑慮難消:“商公子,今日之事你都看清,你可知她到底是誰?”

商繁胥知此事一出,玉機不會就此罷休,自己故意支開其他人等,就是不想這事節外生枝。

“兆衡是我義妹。”商繁胥說著,對玉機淡淡一笑:“若你想今後與阮姑娘能有個好結果,兆衡就隻能是我義妹。”

等到關虔等人打了野味回來,卻見玉機也在這裏,他們自然不知道此前發生過什麼事,便隻說,來得好巧,正好趕上有好吃的。

商繁胥對他們說,不僅是玉機來了,之前走掉的阮舒窕也回來了,她是玉機尚未過門的妻子,上次離開就是特意帶了玉機回來感謝他們的。

他如此一說,之前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就明白了。

玉機是藥王莊四大總管之首,他身上必定有不少能保人性命的好藥,關虔和李高義都是愛好動武之人,自然不客氣地伸手找他來要。

玉機也是大方,先前給過商繁胥一瓶救命良藥,現在又給他們一人一貼治傷膏藥,說是即便傷經斷骨,貼上這膏藥都可以挽救回來。

雖然嘴上說人家玉機小氣,才給一人一貼,但都還是喜滋滋把膏藥貼身保存了。

野味上架烤上了,卻遲遲沒見柳兆衡過來,按道理說,這丫頭是最饞嘴的,怎麼這次沒來。

商繁胥告訴他們,今天中午阮舒窕帶玉機回來後,柳兆衡就和阮舒窕說話閑聊了一個下午,現在兩個都累到了,各自進了馬車裏歇息,不要去打擾她們。

關虔和李高義雖然也納悶,沒瞧見她們關係有這樣好啊?

但也都沒有深究,肉烤好後,你一塊我一塊地分著吃了,還興致很好地在一旁切磋起武藝來。

這時商繁胥示意玉機跟自己到一邊去,有些事柳兆衡在逃避,可他不能逃避。

說起上次阮舒窕中魔障的事,玉機記憶猶新:“上次她聯手那人來向我要齊名劍,她怕我舍不得,便夥同人家給她自己下了魔障。我聽著她一直重複著那句‘無用之人,死不足惜’,以往從沒見人有過她這樣的症狀,苦無辦法解救她,又不是那人對手,隻好答應了條件。我厚著臉皮去跪求莊主的齊名劍,莊主那時搖頭感歎,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可禁不住我徹夜長跪哀求,甚至還以死相逼,終於是把劍給我了。”

齊名劍被藏於藥王莊一事,商繁胥記得,自己是特意對某個人提起過。

長夜漫漫,避開旁人,他二人越走越遠,越聊越深。玉機本也不是個呱噪之人,這一盡事由,他藏在肚子裏不對任何人吐露,終歸是百般疑惑不得疏解,難得遇上商繁胥也是和自己同樣的當局人,他便把這一切對他和盤托出。

“後來,我假意把劍交給那人,卻是想一旦救了舒窕便把劍奪回,哪知,舒窕受他操縱,在我遞劍之時對我一劍刺來,讓我重傷在身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