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繁胥顯然沒被他嚇住,“杜掌印,此話當真?”
彼此都看著對方的表情,都是各不相讓的樣子,“你認為呢?”
商繁胥笑道:“我不想也不做任何揣測!”
“當然,你是不敢!”位在樞機庫掌印,杜重瑕聲名顯赫卻從年輕時就不在乎聲名如何,幾乎是飛揚跳脫地過了這一生,至今也是個多於不顧忌他人感受的人。
他想做的事,百折不回,從不問值不值得,隻管做不做到!
而商繁胥,其實也是性格近乎於他的存在,“你會後悔的!”
杜重瑕看得出對方並沒怕自己,這樣很好,這樣才有意思。杜重瑕道:“後悔的是你,你現在犯傻,若是為她錯失這麼好的機會,你才是…”
是啊,那隻是個機會,而她,卻已經是活生生在自己手裏的人了,自己為了一個機會去錯失到手的人,這才是傻!商繁胥大笑:“難道我看上去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杜掌印非得逼我……”
杜重瑕聽他左顧而言他,直接道:“當年選你做群賢譜第一,就是為了你今日能來接我的位置,興國樞機庫,掌印所掌的不僅是世間珍寶,更是有興國國印,若你有了這個位置,可以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真的沒有想過嗎?”
商繁胥卻也是直接反問:“杜掌印沒有想過嗎?為何你自己不去做,讓我來做?”
杜重瑕笑道:“這是我的遺憾,雖然我對此生所做的一切決定從不悔,但畢竟也不是事事都盡如人意,有些事,我自己沒有做到,繼任者可以做到。”
商繁胥也笑道:“你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即便以後會有所遺憾…”
懶得對他再試探,杜重瑕在那壁畫的眼上左右敲擊一下,頓時整麵牆壁以女子麵容為中心,左右收縮直到牆麵完全消失才停止。
商繁胥見此情景並沒太驚訝,杜重瑕見他這般平靜,歎道:“你這樣的態度,所以她才活不成!”
商繁胥沒再說話,順著杜重瑕的指引,一起進去了那牆後的密室。這密室其實分外簡約,點燃壁燈後,除了看到一堆書籍擺放著,並沒有別的珍玩。
“這是何意?”商繁胥不解,這是帶他進來看書學習,要他修身養性?
“給你三天時間,把這些典籍統統看上一遍,那時你就知道你這義妹是何來曆,那時你再和我說,你到底要不要這掌印之位!”說罷,杜重瑕將他往那對書麵前一推,看他撲在書上,立馬轉身退出密室,把他關在了裏麵。
杜重瑕這一係列動作很是迅猛,等商繁胥回身想要衝出密室時,兩麵牆已然開始合攏,見他想探出身子,杜重瑕一掌又把他推了回去。
如此,牆壁複原後壁畫完全恢複,嚴絲合縫的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更聽不見牆裏有人呐喊。
即便是山莊莊主也不知這壁畫後竟有密室,密室內存放的是孤山一族的各類典籍,隻有曆代樞機庫掌印,才有閱覽的權利。
這下把商繁胥打發在裏麵讀書學習,提前讓他了解一下今後奮鬥重心該放哪裏!
安排好了商繁胥,杜重瑕準備再回到眾人麵前,他想,接下來對付一個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這邊,原本商繁胥和杜重瑕走後,關虔和蔣芝素開始鬥嘴幾句,卻見烏子纓一直和柳兆衡說話,雖然柳兆衡並沒怎麼理會他,但他就是不死心,一雙賊眼在柳兆衡那裏轉悠,關虔看李高義是有心護著柳兆衡的,奈何他說話太軟,也沒起到多大作用,如此情形下,關虔隻好親自出馬。
他心想,這弟妹年紀還小,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給欺騙了,自己是萬不能讓這等事發生!
但也別說,這些日子不麵,弟妹是長得比之前討喜了許多,繁胥果然慧眼識珠!
所以更不能便宜了別人!
關虔揮開麵前的蔣芝素,也不理蔣芝素的抱怨,徑直走到烏子纓旁邊:“烏莊主,你們聊什麼呢,這麼起勁,不知我弟妹身上還有傷,經不起打擾嗎?”
烏子纓道:“怎能說是打擾,我在和柳姑娘說,等她傷好了,我們再切磋一下劍法。”
關虔一聽,對方是有長期纏人的打算,就道:“我弟妹這傷勢,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你若急著找人比試,我樂意奉陪。”
一聽這話,不等烏子纓開口,李高義便道:“關大哥,繁胥大哥還沒回來,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