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子纓笑道:“李公子放心,我會點到為止的。”
關虔也笑道:“好說,我也盡量不傷著你便是。”
李高義看看他們又看看柳兆衡,示意她也勸一勸,柳兆衡道:“二位要切磋比試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是我們眼下是在烏莊主的地方做客,已經很打擾人家了,不能做出拂了人家顏麵的事,關大哥,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以柳兆衡來看,這二人的身手是烏子纓略勝一籌,她這般說話,完全是學著商繁胥的口氣,給關虔了麵子,但烏子纓卻聽了憋屈:“柳姑娘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們前來做客我自然歡迎的,斷然不是那種輸了比試就給人眼色看的小人,既然關公子願意比試,那就盡管來比吧。”
關虔本來也有心和他比試,聽聞過這烏子纓是杜重瑕最寵愛的小弟子,其人天資聰穎,稟賦極高,稱得上年輕一輩劍客的翹楚。自己師承天下第一劍,也看不上一般的對手!他道:“我弟妹給你麵子不讓你丟臉,你還不識趣,也好,我們這就出去比。”
烏子纓道:”勞煩柳姑娘一同出來觀看,正好可以指點一下我最近新練的這套南歸劍法。”
上次是孤鴻,這次是南歸,柳兆衡問:“杜掌印是又創新劍法了?”
“正是,這劍法說來也有柳姑娘的功勞,上次你指點過我之後,我把你給我拆解的招式在師父麵前練了一次,師父便又有所感,最近新出了四招新劍法,就叫做南歸劍法。”
柳兆衡聽了也是好奇:“那可得好好看看了。”
她可得盯緊了,不管是什麼劍法,她都不能讓關虔在這裏輸了,否則這商繁胥掌印還沒當上,就被連帶著威風掃地,以後如何服眾!
眼看關虔和烏子纓各種去取佩劍,比武即將開始,李高義想到柳兆衡現在有傷在身,不便勞累她太多,待會這兩人回來,自己還得努力勸說他們一會,就算他們不聽他的,至少多拖延一些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商繁胥就和杜重瑕回來了。
柳兆衡看看李高義,看他正在醞釀說辭,知他是不想看他們打起來,她又看看蔣芝素,這藥王莊千金倒是一臉躍躍欲試,莫非是她藥王莊最近止血化瘀的藥物製多了,想人家打一架受些傷,好把藥都用上!
如此去想,她就覺得好笑,一笑間就聽烏子纓道:“柳姑娘,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笑,有什麼好笑的說出來,讓大家都笑一笑呀!”
“也不是好笑的,我就是覺得羨慕。”
關虔這時也正好取劍回來,一聽她說羨慕,不解問:“有什麼可羨慕的?”
“我當然是羨慕二位少俠!”看著關、烏二人,柳兆衡想的倒不是要拖延時間,她就是想,不能讓關虔這時輸給烏子纓,可實力擺在那裏,要怎麼做到呢?
一邊想著她一邊又道:“二位都是天賦絕頂又師出名門,論高才,論品貌,無一不是讓人羨慕的,今番在這天音山莊,難得二位有雅興切磋一下,我們在場圍觀都是好有福氣。當然,不僅我們有福氣,二位少俠也是有福之人…”說著,柳兆衡將話引到蔣芝素身上,“藥王莊千金在此,縱使刀劍無眼,二位在切磋間傷到了對方,但有蔣大小姐在這裏,蔣大小姐妙手回春,任憑你們傷到如何境地都能救治回來,二位盡可無所顧忌大顯身手。”
之前蔣芝素在柳兆衡這裏並沒得到過好臉,突然她這樣誇自己,蔣芝素雖然疑惑,臉上的笑容還是有的。關虔卻白了蔣芝素一眼:“我才不放心她給我治傷呢!”
蔣芝素立馬回道:“你以為我稀罕救你!”
烏子纓猜到了柳兆衡有顧慮,也道:“確實,你們都是我天音山莊的貴客,我怎能……”
說到這裏就夠了,不等他再說什麼,柳兆衡道:“也對,切磋一下就是為了以武會友,交流彼此門派的精妙武學,共同進步才是重點,不是為了鬥得你死我活。那就這樣好了,二位切磋時點到為止,誰傷到對方,就算誰輸!”
她這個提議不算過分,關虔和烏子纓都表示同意。
可一想到她為了說出這句話,居然周旋鋪墊了那樣一大堆,關虔覺得,她不愧是商繁胥的義妹,是越來越有義兄之風了!
本來李高義是準備了說點什麼拖延時間,哪知柳兆衡先開口了,她說了這麼久也不見商繁胥回來,李高義也隻好道:“那你們就點到為止了,我們一旁觀戰,若是誰出手拿不住輕重,我會算他輸的。”
於是,關虔和烏子纓分別站上天街,相互一拜後,開始拔劍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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