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想靜靜觀摩的商繁胥看他二人這打得你死我活的陣仗,不禁走到杜重瑕等人附近,問道:“同門師兄妹練劍練成他們這樣,我不在這幾天,兆衡不知如何開罪到烏莊主了?”
葉全解釋道:“如果不是生死拚殺,練不出水平來,商公子沒發現嗎,這些日子下來,兆衡進步很大呀。”
“杜掌印名師出高徒,兆衡會有進步這是自然的。可一想到兆衡有傷,又這樣連日裏苦練,這些日子隻怕是吃了大苦頭呀。”
“商公子多慮了。”看商繁胥麵露焦急,馮南煙緩緩一笑,“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兆衡其實也是樂意這樣練的,你不在這些天兆衡已經和我們很親厚了,我們從沒聽到兆衡抱怨說自己在吃苦。”
“是嗎?”果然,自己所錯過的會使自己嫉妒!
覃岡也道:“他們每天都這樣在練,一開始我們也是給嚇得不輕,連著看了十天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在柳兆衡追擊而上,烏子纓翻身與她對峙之時,杜重瑕道:“二十五招到了,都住手!”
這一聲過後,二人都停止出招,烏子纓道:“這次師父又救了你,要不是師父說住手,再有一招我就能把你打趴下。”
柳兆衡回嘴道:“是啊,小師兄好厲害,我們前幾天每次就交手二十招時你說剩下一招把我打趴下,現在可以交手二十五招,你也是還有一招就把我打趴下,看來,小師兄那麼厲害的最後一招,我是怎麼也欣賞不到呀。”
葉全也取笑道:“小師妹有所不知,你這小師兄的最後一招是隻能意會無法親見的,我們師兄弟已經無數次聽到他這最後一招如何驚天地泣鬼神了,可都沒見識過。”
看到烏子纓昂著頭走到自己身邊,覃岡也道:“是啊,什麼時候讓我們都看看,你那麼厲害的最後一招到底是哪一招?”
說著,連同烏子纓,大家都笑了起來,在場沒笑的隻有商繁胥。
這時,已然收劍的柳兆衡才正眼看了商繁胥一眼。他怎麼又出現了?
每個人都有說有笑,就他一個人不笑,從前他不是挺會為人處世的嗎?這時候就當做應景也該假笑一下嘛!
柳兆衡正想著,就聽商繁胥對杜重瑕道:“杜掌印,我有些話想和兆衡單獨說,不知……”
杜重瑕道:“不用這麼客氣,商公子,老夫曆來開明,隻要兆衡願意,老夫沒有意見。”
做了人家徒弟,柳兆衡能聽出師父是個什麼意思,就道:“有話就在這裏說也一樣,在場都是自己人,沒有聽不得的話。”
“我知道這裏都是自己人,可有些話我隻想和你說。”商繁胥看著她,故意道:“因為兆衡不僅是自己人,更是我的義妹。”
葉全這時意識到接下來的話不能聽了,幫著商繁胥道:“小師妹,你就跟商公子去把話說了吧,畢竟我們不是他義妹呀!
柳兆衡聽得笑了起來,又看了杜重瑕一眼,確認對方首肯後,她對商繁胥道:“好呀,我跟你走。”
她這話音未落,商繁胥已一把抓著她走了,他們走得甚是匆忙,烏子纓看商繁胥走時臉色微寒,有些不悅:“大師兄,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
葉全笑道:“畢竟人家是我們師父認可的繼任者,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得罪他。”
烏子纓道:“難道還怕他了,他這樣的人當了掌印……”
馮南煙感歎道:“是啊,還就得他這樣的人來做我們樞機庫的掌印。”
覃岡也跟著大歎:“眼下局勢難測,換了別人來做,沒準守不住我們樞機庫的百年基業呀!”
“這樣的人就能守得住了?”烏子纓很不以為然地說著。
他沒留意到的,另外三位師兄卻是看到了,他們的師父在那二人走後長長地一歎,隨後在徒弟們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好久後,才道:“好了,都別鬧了,等商繁胥回來為師就要和他同去總院了,接下來十天,你們師妹的劍法必須接著苦練,阿全,你尤其要盯緊她了。”
“是,師父放心。”葉全說完這句,其他幾個師弟也跟著鄭重點頭。
這邊,商繁胥抓了柳兆衡說話,是直接把她拉回她房裏了。這一路柳兆衡都沒掙紮,由著他愛往哪裏帶往哪裏帶,從前他碰到她她就躲開,眼下因為實力所致,她也是不慌張了。
可見,這十天的苦練沒有白費,至少她的自信心是大增呀!
等到關好房門,商繁胥卻並沒因她配合而神色稍霽,反而是更為憂心地對她道:“兆衡,你不關心我了嗎?”
柳兆衡給他問得一愣,他這話從何而來,自己從前很關心他嗎?
柳兆衡把心裏話緩了緩,才道:“你看我哪裏有空關心你!”
看她對著自己已經開始收斂,興許是因為這連日裏她與那些所謂的師父師兄相處,讓她學會賣乖了,又興許是因為自己即將去參選掌印,她變得有所顧忌……但無論是因為哪種原因,隻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牽引而致使她的改變,自己都會嫉妒!
說來自己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在放任她,卻又在放任自己的嫉妒,到底眼前人自己會有多看重?
自己越發克製不住的嫉妒心,無疑是最好的證明!
“好吧。”與她對視著,商繁胥突然很想試一試,被嫉妒心控製到失去理智,自己可以發瘋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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