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繁胥溫潤一笑:“能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就是我的實力了。”
這個無恥敗類!“恭喜恭喜,這真是超凡脫俗的實力!”
雖然明白她一定心裏在罵自己,但他依舊是不改初衷:“那兆衡答應和我去了?我們一起去樞機庫總院,在那裏兆衡無論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的話我心領了,可我這邊的事,我既然答應了師父,就不能半途而廢。”她簡直是沒有膽量領受他的好意!
和他再走下去,不死也脫層皮!
那到頭來和自己這樣拚死一搏又有何區別?
啊,是有點區別,沾他的光,舍掉半條命去還會欠人情!若是靠自己拚命,至少掉了半條命之後,心懷坦蕩蕩!
“那好,我尊重兆衡的心願。”
可話他雖這麼說,人卻沒走。
柳兆衡看他坐在桌邊喝茶,他這是在等杜重瑕來找他?雖然他說得好像掌印位置非他莫屬了,也不至於現在就這麼囂張吧?
想到他那個位置實在得來不易,雖然他本人沒使什麼勁,好歹自己使勁了,就幫他去把杜重瑕請過來吧。
她正想推門出去,商繁胥問道:“兆衡不樂意和我一起嗎?才練功完了怎麼不好好休息,這是要去哪裏?”
柳兆衡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去請師父過來,你們不是要去總院嗎?”
“我不去了,兆衡不用請杜掌印。”
這麼狂妄?他以為自己不去也能接任掌印?
柳兆衡給他台階下,勸他道:“你還是去吧,雖然按你說的那個位置你已經抓牢了,但必要的過程還是要走一走的吧。”
“兆衡,我給你的是兩個選擇。一、你和我一起去贏得樞機庫掌印之位;二、我和你一起來迎接即將開始的武林大會。我願意為你放棄掌印之位,隻要能守在你身邊。”當商繁胥總算說出這話時,內心有著莫名的興奮!
他清楚自己是嫉妒心作祟下說出這樣的話,自己把決定權交到她手裏去,看她如何選!
“好吧,我聽明白了。”對方推卸責任到這麼幹脆利落的地步,柳兆衡也落落大方地回應,“我選三,你要去拿下屬於你的掌印之位,我則要留下繼續在你看來完全是瞎折騰的苦練,然後,武林大會上我會驗證自己付出過怎樣的努力。”
看她說完這話後走得頭也不回,商繁胥趕緊追上去,“兆衡,你這樣選了,我們如何在一起?”
這下心情不好的柳兆衡沒讓他拉到,“如果我們一起達不到最好的結果,我們就不必在一起。”
啊,怎麼沒有感動到她?
自己說了那麼多在意她的話,那麼為她而嫉妒著倍感折磨,為什麼她反而不高興?
當追著柳兆衡來到杜重瑕麵前,商繁胥確認到自己挖心剖肝的嚐試失敗了!
這時,柳兆衡回頭瞪了商繁胥一眼,商繁胥便衝著杜重瑕笑問:“杜掌印,我們該走了,是吧?”
“那就走吧!”杜重瑕分別看他二人一眼,這麼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這兩個人,一個不夠穩重,一個不夠細膩,倒也是匹配得上了!
雖然在場人都覺得他們有事在鬧,柳兆衡氣呼呼的,而商繁胥是賠笑臉,但看樣子,發生的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最後他們二人互贈著那樣充滿鬥誌的話。
天音山莊門口,柳兆衡看到商繁胥轉身要走,擔心他到了總院情緒又生波動,惹出什麼要讓她背鍋的事來,就隱晦提醒道:“再見麵,希望看到的是成為掌印的你。”
商繁胥笑了笑,雖然沒有回頭去看她,卻也對她鼓勵道:“我也等著看義妹在武林大會上拔群出彩!”
要是回頭,會不會舍不得走?明知她留下是死撐,萬一撐不住,自己又不在……
啊,是舍不得呀……
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舍,因為有所感受,才更應該走……
這樣,再次見麵時,才回更加珍惜她……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這要哭不哭的,也不怕人笑話。”杜重瑕看著商繁胥的表情,卻不知他有著更矛盾的心情。
“杜掌印放心,眼下我還哭不出來。”有別於對方的打趣,商繁胥很認真考慮下這話的可行性後才做了回答。
“你這臭小子!”這就是自己看重的繼任者,陰狠乖戾又多愁善感的,這莫不是自己此身看得最走眼一回吧!
送完師父和商繁胥,葉全作為大師兄便開始全權處置接下來十天的事了。
按照規定,總院五天後開始選新任掌印,再五天後開始武林大會。樞機庫總院建在登封山上,雖說武林大會是邀請天下門派參加,但有資格參與到比武中的實際隻得一百二十六個名額。在武林大會正式開場前,於當天的日出東方時,樞機庫人會斬掉進入樞機庫總院的登封橋,各門各派各憑本事越過深澗來到總院大門前,先到先得的給前一百二十六個門派發號牌,第一百二十七開始隻獲得圍觀權不再有參戰資格。緊接著,在當晚宴請天下英雄後,第二天開始把一百二十六個門派隨機兩兩配對比一場,砍掉一半後,剩餘六十三個再加上樞機庫,共六十四個門派正式展開比武。
因為柳兆衡是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葉全便解釋得格外詳細:“原本以我們樞機庫的實力,別說是不參加初賽,就算從六十四個門派開始比也是欺負別人的。但這次武林大會不比以往,麵臨新舊掌印交替,我們樞機庫有必要向所有人展現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