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襯托中,商繁胥的笑眼無比溫婉:“你看看,關兄,高義,蔣小姐,還有你這些師兄們,大家都來了,你唯獨要趕我走嗎?這是在怪我太晚給你送飯,讓你餓著了嗎?”
“是又如何!”都怪他遲遲不送晚飯,才讓自己出門去遇上族兄的!
商繁胥好聲好氣地哄勸:“都怪我不好,兆衡就別怪我了,這次送飯晚了,是因為我有驚喜給你呢!”
見商繁胥如此耐心來和她說話,她卻沒有好臉,除開她師兄們是見怪不怪,關虔等人都是看不下去了,正要發作,蔣芝素已先道:“是啊,看你今天辛苦,你義兄親自下廚犒勞你,你就算是心高氣傲,也該講講道理。”
聽到這飯菜是商繁胥親手做的,柳兆衡一驚:“你還會做菜做飯嗎?”
商繁胥提著食盒給她看,又靦腆地點點頭:“是啊,若兆衡不嫌棄,可願意嚐嚐你義兄的手藝。”
看了看門外等著的這麼多人,柳兆衡總算不再阻攔他們進門:“我怎麼敢嫌棄你。”
因玉荀笙、何寬、陸文虎、丹月西等四人在杜重瑕帶領下商討明日比武之事,宋學成也在幫襯聞正書院做一些失意門派的賽後開導工作,現在一起到柳兆衡這邊來探視的師兄有葉全,覃岡,馮南煙,烏子纓這四人。
商繁胥親自下廚,也沒做什麼山珍海味,打開食盒就是青菜、鹵味和一碗米飯。
吃起來味道還行吧,能讓商繁胥親自出馬,她已經該很榮幸了。
看她很快就把飯菜一掃而光,商繁胥笑得滿足:“我知道自己廚藝並不太好,難得兆衡捧場,我已很知足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商繁胥一再擺出謙卑模樣,柳兆衡也不好太刁難:“不要過謙,雖然你的手藝是進步餘地很大,但我這人嘴不挑的。”
不過,她這和善的話卻被商繁胥立即歪曲了:“兆衡能這麼鼓勵我,未來我定在廚藝上更加用心專研,還請兆衡多擔待了。”
柳兆衡趕忙道:“你還是多用心在正事上為好!”眼看商繁胥又要接話,她將他嘴一遮,不讓他再囉嗦,若是任由他胡言亂語下去,不知還要被人看笑話到幾時!
可她這一阻攔的動作卻直接被他們曲解了,關虔更是道:“弟妹,你也收斂一下吧,人家蔣大小姐現在跟過來是想關心一下你的身體,擔心你被度淩虛的毒血染上中毒了,不是來和你搶繁胥的,你不用過分昭示主權!”
“我沒有呀!”柳兆衡鬆開商繁胥,把他一推,直接推到蔣芝素身旁,“蔣大小姐要是高興,盡管來搶呀!”
“算了,我不想重蹈覆轍了。”蔣芝素隻當她是試探自己,當場擲地有聲地表態。
“那我雙手奉上就是!”柳兆衡心想,若是自己武林大會結束時,息夫人玉簪得手後還有餘力,一定把他打包送到你藥王莊去!
“唉,你還要笑話我到何時!”蔣芝素嗔怪一聲,麵露硬氣表情:“商公子人再好,不是我的我定然不會強求,你盡管放心了吧。”
“我哪有不放心……”自己怎麼如此嘴笨,就是說不明白呀!
商繁胥接口道:“兆衡放心我,我卻不放心兆衡,你看今天比武擂台上,你那般奮力對敵,看得我是心驚肉跳,冷汗直冒,太嚇人了呀!”
沒等柳兆衡嫌棄他,烏子纓就道:“那明天你別去看就是了,萬一嚇得舊病複發,耽誤樞機庫的事,多不好!”
柳兆衡聽他這樣說話,頓時哈哈大笑,其餘人等也皆是忍笑,卻聽關虔替商繁胥打抱不平:“你說什麼!”
馮南煙立馬出聲轉移話題:“說來,明天我們將要對戰的寒光樓實力也屬尚可,不過,若他們不使出陰險伎倆,純憑本事來比武,他們是不可能戰勝我們樞機庫的。”
“那他們有如何陰險伎倆?”總算說到正題上,柳兆衡追問。
葉全道:“不知,在人劍術展示時想要以暗器偷襲,此等伎倆,小師妹覺得算不算陰險。”
“原來是他們!”之前自己劍術展示時原來偷襲者來自寒光樓,柳兆衡大喜,“真想趕快見識一下他們還有哪些更陰險的伎倆。”
馮南煙道:“寒光樓是天劍門扶持的勢力,現任樓主是沈萬衝的師弟,此次參戰的也是天劍門轉投寒光樓的弟子,並不完全是草包。”
“哇,來頭這麼大呀!”柳兆衡伸手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身就對蔣芝素道:“蔣大小姐,你想不想要我義兄我們都好商量,就是關於明天的比武,我確實有一事相求。”
見她嬉皮笑臉的,準沒好事,蔣芝素撇嘴道:“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你求什麼都行,不過我也求求你,別再拿我和你義兄來開玩笑了。”
“那好吧,我隻好替某人遺憾了。”柳兆衡這樣說著,還玩笑的拍了一下商繁胥的肩,看上去是心情極好,“不過,我還是求蔣大小姐,明天在救治和我對戰的寒光門弟子時,請務必用盡全力保住他性命,也請提前多準備一些搶救人家性命的好藥材!”
她此言何意,在場人士都能聽懂,不過,蔣芝素對她潑冷水:“你這麼有把握?萬一被人反殺可就不好看了!”
商繁胥也一同道:“兆衡,你可不能大意,不論怎麼說,人家至少也是能進十六強的門派。”
柳兆衡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是以笑臉回應:“風險肯定在所難免,可你們盡管放心,蔣大小姐準備的好藥材,總是不會白費的。”
“那明天我也會準備好飯菜犒勞你的。”商繁胥見她心情大好,越發努力表現。
“你就不能找點正事做嗎?”多此一舉的事,他怎麼就樂此不疲呢!
看她這話是笑著問的,商繁胥道:“還有什麼是比照看義妹更正當的事!”
“你高興就好吧。”素知他臉皮厚,柳兆衡也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