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衡!”
柳兆衡突然就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商繁胥驚喜不已,正要緊緊抱住她,卻給她一把推開。
她推自己的力道雖不是很大,但才醒過來就有如此的力氣,想來是暫無大礙了!
商繁胥這樣一想,就連被她推開也很高興。
他一旦被推開,再次靠近她身邊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杜重瑕自己立馬就把他的空位給補上了!
隻見杜重瑕激動地拉起孩子的手,拍了又拍,歎了又歎:“孩子,你這次是要把我嚇死了!”
柳兆衡看師父那樣激動,如同她這次是死而複生一般,而且不僅是師父,唐嘉山和沈萬衝也是為她的蘇醒深感欣慰,柳兆衡記著親娘的叮囑,什麼內情都沒說,隻是對他們道:“師父,唐師伯,沈師伯,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沒事就好,醒過來就好呀!”
三位長輩都是一臉疼愛地看著她,多的話也暫時沒問。
柳兆衡轉頭又對沈星輝道:“少門主,這次我也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有下次就是!”沈星輝冷哼一聲,把臉往旁邊一扭,然後就不理她了。
柳兆衡再對唐慎顯道:“唐師兄,這次也讓你費心了。”
“應該的!”唐慎顯輕輕一笑,“我也沒做什麼,這次還得多虧你義兄呀,要不是他把你喚醒,我們都不知你還得再昏睡多久。”
“是呀!”柳兆衡點點頭,要不是某人說了那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自己確實沒那麼快醒過來,的確是多虧他了呀。
看到柳兆衡這時總算是看向自己了,商繁胥很高興,立馬半跪在她腳邊:“兆衡,你醒過來就好,我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柳兆衡見他這一臉的柔情蜜意,真是恨不得一腳踢飛他!
但她忍住了脾氣,對他道:“這次也讓你受累了。”
“兆衡,別這麼說,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無法好好休養,今後我會事事以你為先,全心全意顧你周全。要是你現在能下地走動,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我們一起回家去,我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讓你遇上危險的事……”
他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不管他是真正心疼她所以這麼說,還是他有別的目的才這麼說,柳兆衡反正都隻有這句話回答他:“要走你自己走,遇到一點麻煩事就說泄氣話,這樣的義兄,不要也罷。”
重傷不愈這條路要是行不通,也就隻能對他把話明說了,反正他也沒啥利用價值了。
不過不要他這種話,說出口時總感覺別別扭扭的,說得就像她曾經要過他似的!
商繁胥臉上明顯一愣,接著就表情慘淡道:“為什麼不要我了?我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我改還不行嗎?”
“這麼多人都在,你這什麼表情,你再這樣,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了。”柳兆衡笑話他一句後,又道:“我現在渾身都痛,哪裏能欺負得了你!”
“那好,你先養好傷,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說著,商繁胥站起身,這就要推門出去,生怕她再說出什麼紮他心的話。
他從身邊走過時,唐慎顯小聲勸慰他一句:“別往心裏去,這也就是拿你撒撒氣,過幾天就沒事了。”
商繁胥道:“我知道,我這是去給兆衡做些吃的,之前她就沒有吃好,待會兒肚子要餓的。”
他們的對話柳兆衡聽得清楚,她大聲對商繁胥道:“誰稀罕吃你做的東西,做得那麼難吃!”
商繁胥沒有吭聲,反正就急衝衝地走了。
留下這些人反正是聽見柳兆衡說過什麼話,就算商繁胥想裝傻躲過去,他們卻是有各自想法的。
“世侄女你先養好身體,你那義兄的事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我們自會幫你把心願落實。”首先給出反應的是沈萬衝,原本在得知柳兆衡的身份後,沈萬衝最失落的就是她已經是商繁胥的義妹,現在聽她這麼說,沈萬衝立即覺得,兩家人結親家的事,果然還是有希望的!
“你別多管閑事,落不落實我們自己知道看著辦!”杜重瑕是知道他有這些想法的,立即就告訴他不許多事!
“是啊,人家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既然人也醒過來了,我們該回去了吧!”沈星輝也是發現親爹對柳兆衡的事特別上心,但人家師父一直不領情,自家就別再熱臉貼冷屁股了吧!
沈星輝一再說要走,沈萬衝一眼遞過去,他這才閉嘴了。沈萬衝想著商繁胥走時說的話,也道:“好,我們就先回去,你柳師妹給你害得沒有吃好晚飯,我們這就回去給她張羅些飯菜過來。”
“沈師伯……”
那沈家父子急匆匆就走,柳兆衡叫了他一聲卻沒有把他們叫住。
杜重瑕見此情景,無所謂道:“由他們去,昨天他沈萬衝不是也說要帶著他家小子晚上過來煩你嗎?你有看到他們人來嗎?說來就來,他以為是來看誰!”
這時,唐嘉山也道:“是呀,兆衡安心休養,我們會攔著那些來搗亂的人,不讓他們煩你的。”
聽著他們這話,唐慎顯對柳兆衡一笑,接著道:“當然,你義兄我們會放他過來的。”
柳兆衡趕緊道:“不用不用,尤其是商繁胥最煩人,千萬不能放他過來。”
唐慎顯道:“好吧,我就盡力而為吧,你義兄的身手不弱,要是攔著他,不許他來見義妹,隻怕他不會和我善罷甘休的。”
“他的身手……”柳兆衡回想商繁胥的做出的表現,之前自己雖一再懷疑,但卻沒有察覺出他的功力恢複了,這一次,是真的坐實他功力恢複的事了,他果然對她不誠實!
“不用懷疑,他的身手的確在你之上。”唐慎顯看出她在想什麼,十分肯定對她說。
不僅是唐慎顯,杜重瑕也點頭確認了這話,唐嘉山更道:“說的不錯,在年輕一輩裏,他算是身手不凡的!”
“那我之前怎麼都沒發現……”柳兆衡喃喃自語。
“他的功夫有些邪門,人家身手高強的氣息渾厚,吐息之間就讓人感覺出力量,而他這臭小子恰恰相反……”杜重瑕說著這話,不禁想到當年的朝夢溪也是有著如此的怪異功夫,平日裏舉手投足並不顯力量感,但出手疾如閃電,身法行雲流水,莫不是這二人的武功係出同門?!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但杜重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對柳兆衡問:“兆衡,你昏過去之後,有沒有……”
“沒有!”不等他把話問完,柳兆衡就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