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一爭高下,盡管來呀!”隨便來爭,等那些人來的時候,自己反正就不知道走多遠了,那些烏煙瘴氣的事,由著商繁胥自己忙活去吧!
“別說賭氣的話,我們知道你怕的。”蔣芝素說出這句後,靈蘭也點點頭。
柳兆衡被她們又同情又關愛的看著,唉,這時候自己要是否認她們一定更認為她是不好意思承認,現下隻得如他們所願的問了聲:“是嗎?那我該怎麼辦呢?”
“嗯,這個……”
蔣芝素和靈蘭聞言都露出難色,又是歎氣又是反複踱步,柳兆衡看她們為難成這樣,看來是真的有在很費心的為她考慮……
柳兆衡生怕被她們耽擱了時間,正要勸她們回去再想吧,她們卻總算是糾結完了,一齊來到柳兆衡麵前,以很嚴肅的表情對柳兆衡道:“不如這樣,等下打發了關虔和李高義,我們會對外說商公子的傷勢需要靜養,就你這個義妹陪著他,絕對不讓其他人來打擾你們。”
“啊,什麼意思?”怎麼聽著這話不對勁,她們是要放她和商繁胥獨處,她們不擔心她又對商繁胥伸出魔爪?
蔣芝素道:“你傻了呀,還能是什麼意思!與其見你總是為商公子做些傻事,不如就成全你了。”
“成全我,讓我們獨處,這不是讓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蔣芝素趕緊點頭:“是呀,你抓緊機會吧!”
柳兆衡啼笑皆非:“這個……萬一我……”
蔣芝素還以為她指的別的,特意從袖中摸出一支紅色的小瓶,誠意滿滿地塞在她手裏:“不怕,我這裏有一瓶祖傳秘方配製出來的丹藥,你給商公子服下一粒,就說是調理他身體的,然後的事,就絕對沒問題了。”
柳兆衡看看那小瓶,又看看蔣芝素:“我說,蔣大小姐,你隨身攜帶這種藥,你是怎麼想的呀!”
蔣芝素嗔她一眼:“你有空說我,不如好好想想等這事過後,你該怎麼和商公子解釋吧!”
“有什麼可解釋的?”
“唉,榆木腦袋,商公子清清白白活到現在,被你這麼一下手,唉……”蔣芝素感覺自己越說越害羞,隻得推了柳兆衡一把。
然後,她就領著靈蘭進房裏去把關虔和李高義帶走了,等他們從柳兆衡身邊走過時,蔣芝素還特意眼神示意她,盡管放手去做,不要猶豫!
柳兆衡發現,敢情,之前她嗬斥自己不是因為覺得她做得不對,而是因為她做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唉,蔣大小姐,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
不過,托了她的福,柳兆衡也總算是可以放手去把息夫人玉簪拿到手了!
柳兆衡推門進去時,商繁胥正躺在床上,雙眼微眯,像是睡著了。
這讓人不禁就想起自己與他再次見麵時,他也是如此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可如今,他是真的病氣全無了……
而且,從他不再刻意隱藏的渾厚氣息中,她還能隱隱察覺出危險的意味……
唉,原來不僅是那蔣大小姐在想入非非了,這躺在床上裝睡的人也正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喂!”
柳兆衡叫了他一聲,他沒有睜眼,卻對她哼哼唧唧:“快來吧,我等著呢!”
“等著什麼?”
“碰我!”
“胡說,我那是要搜身!”
柳兆衡在他床邊坐下,頓時他呼吸急促起來:“不管是什麼了,快來吧,我等不及了!”
“是嗎?”試探性地撩開他的衣領一角,果然,能看見他激動得胸膛起伏,哎,他到底在想什麼鬼!
“喂,把息夫人玉簪交出來!”柳兆衡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差點拍得他吐出一口老血。
這下他才睜開眼,“你好掃興!”
這聲甜膩膩的,像是在撒嬌!
說罷,他翻了身,單手支頭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她,眼神直勾勾的,嘴角也帶著柔情笑意:“兆衡,你是不是很想要?”
“是呀!”息夫人玉簪,她就想要息夫人玉簪!
但看商繁胥那甜蜜的眼神,他想給的,完全就不是息夫人玉簪!
“就在我身上,你自己來拿呀……”說著,他主動拉開了外裳,露出了裏衣……
“你自己給我吧,我不想對你動手!”他這一副討打的模樣,柳兆衡嫌棄地從他床邊挪開。
“你動手啊,人家等不及你動手了!”見她要走,商繁胥趕緊坐起來,靠在她身側。
柳兆衡立馬推開他,再向後一步跳開,指著他就罵:“姓商的,你不要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息夫人玉簪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拿到手,識相的就自己交出來!”
“哎呀,你好凶……”商繁胥頭一低,不理她了。
柳兆衡真是給他氣得不行,看來臨走之前不與他打一架他是有遺憾呀,好好說話聽不懂,非得要流了血才能配合她,是吧!
“行了,我們不廢話,出招吧!”兩指一劃,斷離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