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繁胥抬起頭來,柔柔地看向她,嗔怪道:“你怎麼這個樣子,你要那物件我又沒說不給,隻是,你要走了我給義妹的信物,總該給我留點念想吧!”
“你想要什麼念想?”
“兆衡,我們一路至今,難道還未情到濃時嗎?”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柳兆衡冷臉道:“你我之間從未有情,何談情到濃時!”
商繁胥的表情卻沒受多大影響,依舊是癡纏的眼神:“不,兆衡,我對你,是早已情到濃時,甚至……”
“哼……”因他的潔身自好蔣芝素之流才對他敬若神明,可眼下,他卻為了占人便宜這般的寡廉鮮恥……“商繁胥,你冷靜點,為了你往後的義妹,留住你的清白吧!”
每當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他都難免心中一動,正如此時,雖被她嚴詞拒絕,但他卻柔情不減:“我的清白就是給你留的,既然你要息夫人玉簪,那我的清白你也拿去算了!”
“可我隻想要息夫人玉簪!”無恥,下作!柳兆衡感覺已經和他談不下去了!
商繁胥見她一直和自己離那麼遠,說著便下了床來拉她:“沒事的,你都拿去吧,我是自願的……”
柳兆衡趕快驅動斷離劍隔在二人之間,劍尖向他,劍柄向著自己,她在劍柄輕輕一點,霎時,斷離劍由一變二,由二變四,直到變化出六十四柄斷離劍一起擋在他們中間,她覺得威懾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才道:“行了,別胡言亂語了,你真的要冷靜點!”
“你才是冷靜點!”商繁胥這下也沉了臉,“你又胡亂用令術了,你這樣隻會加重傷勢,還不趕緊……”
“閉嘴,我隻想要息夫人玉簪,這一路和你來到樞機庫,無論為你做過什麼,我隻是為了息夫人玉簪。”眼看商繁胥的目光越發陰冷,柳兆衡確認他沒有再意亂情迷了,很直接道:“把東西給我,我們就兩清了!”
“不,是你欠我的!”
“那就欠著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他什麼了,但若是跟他爭論下去,不知又要耗時多久,“要是你非得說我欠你的才高興,那我就欠著吧!現在,把息夫人玉簪給我!”
“我說過的,就在我身上,你可以動手來拿。”商繁胥舉起雙手,轉身背對著她。
唉,他就是不肯自己交出來,別扭,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挽留一些麵子了嗎?
等自己一走,隨他怎麼汙蔑她都沒人跳出來澄清得了呀,那時候裏子麵子都是他的,他何必這時候還這樣……
柳兆衡瞪了他片刻,還是自己走近他了,一麵動手搜身,一麵出言威脅:“別耍花招,你知道我心腸歹毒的,要是你想偷襲,殺了你那是便宜你,信不信我讓人壞了你的清白!”
商繁胥被她搜身卻不老實,扭來扭去還嗯嗯啊啊的,不僅如此,還對她低聲道:“那你就自己來好了,壞我清白的事,我等著你來……”
“喂,再胡說,割你舌頭啊!”
說話間,柳兆衡在他腰間摸索到一長柄硬物,取出一看,竟是質樸無華的一支黃玉簪……
這就是息夫人玉簪?
模樣太樸實了吧!
趁她看著那玉簪發愣之時,商繁胥突然轉身,點了她幾處穴道。
“這下,息夫人玉簪給你了,我想要的,也該給我了,是吧?”
柳兆衡麵無表情看著他,自己這樣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似乎隻能任人魚肉了。商繁胥對她笑了笑,從她手裏將玉簪拿走,然後,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很溫柔地低頭向她的額上靠近……
這個無恥敗類,要是他敢做出什麼傷風敗行的事來,自己一定……
正想著,隻覺額上忽然被他彈了一記腦瓜蹦,好痛!柳兆衡下意識去摸了摸額頭,與此同時,息夫人玉簪被他戴在了她的發上。
“你果然沒那麼容易受製於人!”見她原來是行動自如的,商繁胥並沒太驚訝。
柳兆衡摸摸額頭後,又去摸頭上的息夫人玉簪!
商繁胥笑道:“怎麼?你還真把我當衣冠禽獸了?你年紀尚幼還身受重傷,你讓我怎麼下得去手?我自認是你義兄,難道連這點關愛都給不了你嗎”
“多謝商大哥成全!”笑著對他拱手一拜,好吧,算他命不該絕,他這一點所謂的關愛,救了他一命!柳兆衡兩指一轉,又定氣一收,將在他身後鋪陳開來的斷離劍眾多□□合一,收劍入鞘,轉身便破門而出,真是走得不帶半點猶豫。
沒什麼包袱可收拾,息夫人玉簪到手,這就走吧!
卻聽見身後商繁胥再次挽留:“兆衡,別走,我們還有其他辦法,不是非走不可!”
“你留不住我!”
商繁胥聞此,苦笑道:“我知道啊,可我若是不留你,你會記恨我一輩子的……”
這次,柳兆衡沒有再回答,因為走得太遠,似乎她根本就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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