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商繁胥偷偷摸摸來到她房門邊,發現她的房門緊閉,竟沒有特意給自己留門!
他不禁以為她中午那時是在臨時起意逗著自己玩,然而自己既然當真過來了,也斷然不甘心無功而返,於是在她門口拍了拍門:“輕舟妹妹,我聽你的話過來找你了。”
說得像是他隨傳隨到似的,杜輕舟手一揮將房門打開,待他進門後,她再一揮手,又將房門關上。
這房門一關,他心裏便有底了,眉眼彎彎地笑看向她,說她今晚無論如何都得彌補他新婚之夜的遺憾了。
杜輕舟坐在桌邊不緊不慢的看他一眼,心中在對他腹誹:新婚之夜你前有那人陪你喝酒談心,後有申子纓同你磨牙逗悶,你明明過得很愉快很充實嘛,哪有什麼可遺憾的!
看她的表情挺冷靜,一點都看不出她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期待,他笑著走到她身後,在將手放在她肩膀上時,因她沒有躲開,他一下便開始心跳加快!
就因這樣一個簡單的碰觸就把他激動得不能自己,他也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太不經事……
不過,她雖沒有躲開,卻是很嫌棄地斜睨他一眼:“你這是幹嘛,我有話說,你先坐下。”
商繁胥卻沒有聽她的吩咐,直接就彎腰將她抱到了桌上,或許因為他的動作太莽撞,還將桌上的燭台給掀翻倒地,這一下整個房間都變得黑黢黢的。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杜輕舟也沒怎麼反抗他,隨即被他推到在了桌上,她的後背靠在桌麵上,感覺這木質的桌麵確實挺硬,她道:“我說過,不要一來就挑戰難度這麼大的動作,你是不是聽不進去?”
“聽你的就是了,你別生氣嘛。”他又將她拉起身,而後如同要將她嵌入血肉一般的緊緊抱在懷裏。
杜輕舟正要開口叫他把自己鬆開,他已再次將她打橫抱起,慢慢走向床邊。
一被他放在床上,不等他進一步動作,她已先行一步將他壓製在了底下:“繁胥,我有話要說。”
他因她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而越發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沉重,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形,讓自己躺得舒適一些:“這種時候,你不管想要什麼,我都得答應你呀,你說是不是?”說著他身手過來拉扯她的衣帶。
她出手將他伸過來的手給扣了回去,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他道:“聽我說,我想要的一直很簡單,而且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想要的就必須弄到手,我就是這樣的種人,容不得你說不!”
“那你想要什麼?”他笑了一下,其實挺喜歡她這樣凶悍的一麵。
“就現在而言,我想要你。”說著,她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臉,她能察覺到他顫動了一下。
她本想說想要他不再一肚子陰謀詭計了,可這個要求他根本做不到!
他這人天生就是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她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指望他能改過!
“好,我給你。”本來自己就是她唾手可得的,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她今晚想要得到自己,隻要要想要,自己就是她的。
這時,她鬆開了那隻禁錮住他的手,他立即將手伸向她,一重重揭開彼此身上的束縛,而她的手就時不時摸摸他的臉,然後對他說:“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他猛地坐起身,也伸手來摸摸她的臉:“你的臉也很燙。”
如今兩個人的衣服已經脫得所剩無幾了,他突然坐起來靠近她,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順手抽出衣帶將他的眼睛蒙住,他發出一陣笑聲,說黑燈瞎火的本來也就看不見什麼,她何必多此一舉。
她卻不管那麼多,執意蒙住他的眼睛不許他再看到自己。他猜她是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強行摘下衣帶,不過,這下徹底看不見了,所以他的動作也就更大膽,她被他揉弄得呼吸不暢,一咬牙,又捆住了他的手。
“你想怎麼做?”商繁胥無法再有所行動反而更期待起來。
杜輕舟負氣將他重新按回床上,先是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而後報複心很強的將他剛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揉弄悉數歸還到了他的身上。
“你也太亂來了吧?”他心中不禁越發甜蜜又越發躁動。
她沒有回答,悉悉索索將他扒幹淨了,聽得他一聲悶哼,她急忙拉起薄被將他與自己一同蓋住。
“你這是做什麼?”感覺自己坦坦蕩蕩了她卻穿回了中衣,他心裏難免犯嘀咕。
她不耐煩道:“同床共枕,夫妻之禮,不就是這樣子的。”他渾身滾燙滾燙的,自己靠著他也是越發覺得熱,她難免犯愁,這叫人如何入睡!
聽罷她這句話,他這才知道她對此事有多深的誤解!
果然,她是一貫的不學無術,雖每每能做出出人意表的舉動,終究是不得要領!
他趕緊掙紮著坐立起來:“你把我解開,讓我來給你示範一次。”
他這話說得多驕傲自大,還要給她示範一次:“你會嗎?”他不是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嗎,哪能比她精通多少啊!
他氣極反笑:“至少比你會!”
“誰教你的!”她立即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哀哀地呼疼,急忙解釋:“看書學的。”
她想自己確實沒怎麼看過書,現在他也確實像是挺難受似的的在扭來扭去,她大發善心的解開他的手,卻不許他將眼上的衣帶揭下來。
他勉為其難的蒙眼操作,又聽得她一會兒說不能這樣,一會兒又說不能那樣,他撇撇嘴,起初都依著她,後來發現她實在太不配合,隻得先點了她的穴道,趁她暫時動彈不得,立即占臨先機,奪下勝局。待她自行衝開穴道為時已晚,本想一個翻身重新將他壓製住,奈何實在覺得太痛,心有餘而力不足。